活,你既然和冯宝熟悉,想必也能干得来。”
“一切全听大人吩咐。”张凡没有什么异议。
“既然如此,王猛!”朱希忠对着门外说道。
先前院子中那人进了来,朱希忠对张凡说道:“这是王猛王校尉,王猛你今日带着张佥事熟悉一番京里各处地方,我还有事要先回天津。”
“遵命,大人。”王猛十分简练地说道。
朱希忠走后,张凡想和王猛打打关系,主动对他说道:“张凡新到,今日要有劳王校尉了。”
“大人不必客气。”王猛没有多说。
“王校尉似乎对在下有成见?”张凡突然这么说道,“不知在下何处得罪王校尉了?”
“大人误会了,王某不善言辞,何况只是执行指挥大人的命令,并非对大人有成见。”王猛不慌不忙地说道。
张凡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王猛将一块锦衣卫的腰牌给了张凡,跟他说这是锦衣卫的凭证,若是没有这东西,有些地方是进不去的。张凡接了过来,看了看手中这块木制腰牌,上面刻着“锦衣卫佥事”几个字,收进怀中。
王猛带着张凡在京城中各处“乱窜”,张凡起初根本不记得这许多地方,只是觉得这些地方实在是太难找了,不过他渐渐的发现这只是王猛带着走了很多弯路,“大概是怕被别人跟踪吧”,张凡心中想到。
有些地方设在很是热闹或者显眼的地方,这些地方大都是锦衣卫所的所在,所驻的都是普通军士;有些地方很是难找,这里大都是锦衣卫的密探们集合和整理消息的地方。这些地方的人对张凡很是热情,倒不会看在张凡年纪轻轻就做了佥事而瞧不起他,有些人是知道些张凡的事,而有些人只是很是恭敬,毕竟人脉也是一种实力的表现。
走完了京城里十几处明的暗的大小据点,张凡倒是对锦衣卫有了个大概的认识,他也知道这些不过是明面上的,在这京城中肯定还有锦衣卫更多的地盘。
“王……猛。”张凡想到这是在大街上,倒是不便说出身份,赶忙改口,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这才说道,“我既然做了佥事,却是主要和东厂打交道,还请带我去那里。”
王猛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东厂的大门前很是干净,完全显示不出气背后曾经存在的一系列黑暗。门口只有不多的几个厂卫在巡视,张凡听王猛解释,这东厂的掌刑千户和理刑千户各有一人,都是由锦衣卫的千户、白虎来担任的。这东厂的厂卫故而有很多都是锦衣卫出身。
张凡上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当下自有人进去通报,另外有人将张凡迎了进去。进入东厂的大堂前可以看到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刚进大堂就可以看到一张大幅的岳飞画像,这是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张凡看了看,恐怕这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东厂这么多年来办的冤案还少吗?
张凡正大量着这个大堂,冯宝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大人,咱家可是等你多时了。”冯宝看到张凡,笑着说道。
“呵呵,看来督公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了。”张凡也笑着说道。
冯宝听了张凡的话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凡如今是锦衣卫的佥事,以后少不得要来麻烦公公,今日特意过来打个招呼。”张凡说道。
“张大人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给皇上办事,何须客套。”冯宝说道。
二人坐下来聊了起来。通过和冯宝的一番谈话,张凡算是第一次深入接触了这个看起来还算正直的太监。冯宝虽然没有怎么读过书,却是写的一手好字,不得不说隆庆让他担任秉笔太监,这也是占了很大的成份。冯宝在隆庆刚刚登基的时候,并不是很受隆庆喜欢,当然这其中高拱有很大的作用。当时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一职空缺,本来按照资历应该由冯宝接任,可是当时的大学士高拱却是推荐了御用监的陈洪升任,陈洪年事已高,第二年就去任,高拱却又推荐了掌管尚膳监的孟冲继任。冯宝到现在还是秉笔太监,对此,冯宝很是不爽。今年初,言官弹劾高拱,冯宝也是很出了一番力,结果高拱称病回家休养。虽然没有斗倒高拱,冯宝也很是开心。
不过冯宝倒也不是那种只中心皇帝,毫无私心的人。太监没有了生育能力,不喜美色,却是对权力和财物很是钟爱。冯宝如今已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同时还掌管着东厂,这权利他觉得够了,现在只是剩下对财物的追求。据说就连张居正这么清正廉洁的人也送过冯宝不少东西。只是冯宝现在始终觉得还没有安全感,这贪财的心才有所收敛。
张凡只是隐约从冯宝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东西,无法确定,不过他倒是对冯宝的为人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这就够了,知道了冯宝的弱点,以后自然是好行事了。
告别了冯宝,从东厂出来,张凡不由得想到能从容地走进东厂再安然地出来,恐怕也只有东厂和锦衣卫的自己人了,自己如今倒是成了大明百官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送张凡回到家中,王猛就告辞了。赵氏没有多问张凡的事,她熟悉自己的儿子,起码张凡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小香梅和雪儿自然看不出什么。
张凡独自在书房中想着事情:“看来这走狗的生涯就要开始了,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