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长了,母亲一定在为自己担心;而当他想到自己的妻子茹雪,以及妻子腹中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孩子的时候,张凡归家的期望就十分强烈。
不过如今诸事已定,就等待最后的摊牌机会了,更何况张凡是信心十足,双方的底牌他都了然于胸,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这才让张凡放下心来,想要好好地和刘山周旋周旋,看看这刘山最后到底能有什么招数耍出来。
他回到张府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映月,想让她和自己一同高兴一番。只是张凡又哪里想得到,映月在听到自己所说的这个消息之后,一点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冲着张凡微微一笑就转身离开。
话说,映月那天离开时候露出的那个笑容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还是和她平常的时候一模一样。但是张凡在她离开之后,心中总是不停地去往上面想。也许是人类多疑的天性作怪吧,张凡他越是想,心中就越是觉得映月的那个笑容中有什么文章。
张凡也不知道映月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自己在那里胡乱猜测,完全没个谱。他倒是宁愿映月因为这件事情跟他大闹一场,或者是面上能让张凡很容易地看出来她在生气,又或者是小姑娘的脾气,几天几夜不理会张凡,闹闹别扭什么的。这么一来,张凡起码也好有个准备或者是想出个对策什么的,只要对症下药,迟早能让映月和自己重归于好。可是如今映月这样无声无息的,虽然她成天只要是见到自己还是笑眯眯的,可是这几天的映月也没怎么和张凡说过什么话。这让张凡心里头很是异样。
而今天,正是所有事情将会生的一天,张凡又怎么能不紧张呢?看着面前铜镜中所映出的景象,映月就这么站在自己的身后,帮着自己梳理头,认真之余,面容中始终带着微笑,仿佛在为什么事情高兴着一般。
看到这里,张凡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不知道映月到底在想什么,若是再这么样把话别在心里,可能等到映月还没怒,张凡自己就被自己逼疯了。
“月儿……”张凡刚说了这两个字就停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面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当初他第一次面对上万鞑子骑兵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这让张凡就是在这么一瞬间,脑子里还悟出了两个道理:一是有人陪着你共同作战的时候,哪怕是遇到必死的结局,心中也不会害怕;二是这女子,果然是猛于水火猛兽的存在啊,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不管是文采无双有如房玄龄、陈季常这样的文人墨客,还是指挥千军万马、驰骋疆场有如刘备、又或是近在眼前的戚继光这种人物却都有惧内的习惯,如今他可算是理解了。就说自己,对戚继光是敬仰非常的,却是也没有想到过这么一位统领数万官兵、沿海抵御倭寇几十载,战功无数的名将却是为“气管炎”。当初张凡听到这个消息还觉得只不过是某些人误传的,可是当那几次去过戚继光在蓟州临时的住处,见识了这位在戚家军中都有名的悍妇,张凡算是服气了。
据说戚继光的部下为此多有不平,怂恿戚继光派人将其夫人接进军营,帐中将士盔甲利刀,想要震住她,她却毫无惧色,径直来到戚继光面前喝问:“唤我何事。”把戚继光吓的是当场小心翼翼地说:“特请夫人阅兵。”
之后,他的部下还是极力怂恿,戚继光总算是抵不住,提着宝剑冲入家中吓唬一下正在午睡的妻子,来到妻子床前是大喝一声。哪知他妻子醒过来是面无惧色,喝问道:“你拿着宝剑想要干什么?”戚继光顿时是差点吓破了胆,赶忙说道:“我想给夫人杀只鸡,所以才高声叫唤。”戚夫人一听,开口说道:“以后杀鸡再不要大声嚷嚷。”从此以后,戚继光再也不敢提在自己老婆面前想要挺直腰板的心思。以戚继光的身份和胆识,统兵几十载从无败绩,却在他夫人面前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可见“惧内”二字并非在于男子胆小,而是在于女子。
而如今的映月就隐隐有朝着这方面展的趋势,若是以后住在同一片屋檐下,虽然张凡敢肯定,映月绝对不会在母亲和妻子的面前让自己下不了台,胆识那种无声无息的方式,还是让张凡觉得自己的未来有些灰暗。
“凡哥,可是有什么事要和映月说?”
张凡正在思考着,映月的声音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