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身边也是有着一大群的人在帮着他。而刘山自己呢,除了钱财之外,那些平日里听自己话得人不过是因为自己有他们的把柄罢了。若真是到了那种时候,他们估计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时间来管他刘山的死活。
所以刘山是别无他法,他只有来请求张凡的合作。而且照如今的状况来看,刘山觉得自己是成功的。可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不能够完全放心。就像张凡刚才所说的那样,他随时可以反悔,将刘山抓捕归案,所以刘山不得不仔细地试探他一番,以防有变。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眼前的情况和张凡的表现都没有问题。
当然,刘山还是不会现在就抖出自己的老底的,尤其是那几本关系到自己性命的账簿,那可是他的护身符。到时候万一真的有什么变化,只要张凡找不到这些东西,他就不一定会死。毕竟隆庆那穷奢极侈的生活方式他也是知道的,只要还没有找到钱,那他刘山就没有性命之忧。即使会受些刑罚,但是总比把自己的小命都丢了要强的多,对于刘山来说,他觉得自己已经受过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了。
“张大人还请放心。”刘山又说了这句话,不过态度也更加地好了,“就像咱家刚才说的那样,这事可关系到咱家的身家性命啊,咱家可是不会拿它来开玩笑。而且,就像张大人所说的那样,如今咱家可是身在张大人的渔网之中,若是张大人一旦有什么不满的,尽管那咱家开刀就是,咱家那是躲都没处躲。”
“好,刘公公果然够爽快。”张凡也很是高兴地说道,“我就喜欢和刘公公这样的人做交朋友,把好处坏处都说出来,这样才能以理服人。切莫弄虚作假,那可就成了伪君子了。我可是宁为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好一句‘宁为真小人,不错伪君子’。”刘山大声说道,举起茶壶为张凡和自己倒满茶水,举起茶碗对着张凡说道,“咱家就以茶代酒,敬张大人一杯,以表敬意。”
“好。”张凡也是叫了声好,用双手端起面前的茶碗向刘山示意,然后仰头喝下。
二人看着对方手中空空如也的茶碗,相视而笑,却是不知道在这笑容中又包含了多少的虚伪。
“既然大事都已经谈完了,刘公公是否能和张凡谈谈这彩头。”张凡说道,“从刘公公送来的这些东西,想必是价值不菲。但是这也可能是刘公公积累下来,想要给张凡一个开门红。张凡想知道,以后每年我到底能拿到多少。”
刘山听了张凡的话,在心中思量了一番,觉得就算是把这个告诉张凡估计也没什么,随即开口说道:“张大人误会了。咱家是前年上任这扬州镇守一职,而前年由于咱家还不太熟悉这其中的运作,白白让下面那些人私吞去了不少数目,还要花费一些安抚一下人心,表示咱家这新上任的没什么私心。总的算来,前年基本上就没有剩下多少。
“而去年,咱家是熟悉了这里面的所有东西,包括其中有的猫腻。张大人是不知道啊,这伙人贪着呢,即使咱家手中有着他们的把斌,可是他们是照样赶在咱家手底下耍花样。所以去年的数目是丰厚的很,上缴朝廷的是一千二百多万两,而我们这里收下来的跟这个数目差不了多少。要知道,只要稍稍使些手段就能让那帮商贾们无法把船上的货运下来,到时候,他们税还得照样交,东西却有可能被没收,那样他们在海上大半年可就算是白忙活了,还得自己搭上一大笔税银。所以他们大都愿意花钱消灾,而且即使是让他们付两倍的税银,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们还都给的心甘情愿。”
张凡一听也是在心中倒抽一口冷气,这帮人竟然向商人们多收税银一倍的钱财,这对于那些商人们当真是没有什么,可是对于那些官员们,可就不是一般的丰厚了。要知道,大明的官,即使是向张居正这种等级的,若是没有皇帝的额外赏赐,每年的纯收入不过一百多两纹银罢了。
看到张凡脸上有些吃惊的表情,刘山很是得意,继续说道:“咱家下面那帮家伙合计过了,以后张大人算是最有功劳的,理应多分些。每年,这些钱里面,有两成是给张大人准备的。”说完了这句话,刘山微笑着看着更加吃惊的张凡。他对张凡现在的这个表情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