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也绝不会在这里出现。
张凡来到午门前的时候,发现今天确实与以往有所不同。还记得一次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世间,张凡到的时候,这里已经站满了官员。而今天,这里只有寥寥的几十人,显得开阔的很。后面也是陆陆续续的有官员到来,不过一次也就那么一两个。
看到张居正正站在前面,张凡走过去问了声好,问道:“老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人都来的这么迟?还是说他们集体害病,都请了朝假不成?”
“张居正张开有些惺忪的睡眼,颇为无奈地看了看张凡,说道:“害病?我看他们可没有这么容易。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说到这里,张居正还打了个哈欠。
“因为我?”张凡疑惑地说道。张居正居然会打哈欠,这张凡倒是当真没怎么见过。在他的映像里面,张居正永远都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
“哦,我差点忘记了。”张居正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张凡说道,“昨天你也是喝得不少了,应该不记得了。”
“到底怎么了老师?”张凡更加疑惑起来,难道说……突然,张凡好像想到了什么。
“想起来了。”张居正看到张凡的表情,说道,“昨天,能朝的人差不多都跑去你家里喝酒了。这些家伙,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没有御史在一旁盯着,又可以海喝一番的机会,那里会放过。昨天晚,能站着走出你家的人一个都没有,就连能让人扶着走出去的都没有几个,大都是被自己家的家丁抬出去的。就是现在,我估计还有几个没下床的呢,这里如今能来这么些人,也就是不错了。”
“哦,那老师昨晚……”张凡突然很感兴趣,想知道张居正昨天是一副什么样子,却是看到张居正颇为尴尬的表情,赶紧打住,换了个话题,问道,“听说今天,李大人那里……”
“恐怕就是今天了。”张居正自然是知道张凡要说些什么,叹了口气,更加无奈地说道,“想不到还真有这么一天。”
“老师看那高拱,会不会有些不舍?”张凡突然问出了一句有些像是玩笑的话,“我看高拱昨日那番不像是酒话,倒像是借着酒劲所说的心里话。”
“兔死狐悲吗?”张居正听了张凡的话,颇为感叹,不过并没有多长时间,就恢复了先前的表情,“或许,其实说起来,谁心里面不曾有过这种想法。不过在我看来,高拱有没有都无关紧要,反正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情。等到这件事情一过去,他马又要开始打压其他人了,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张凡听到这里默然了。高拱难道当真就会如此下去?不问感情,不问渊源,只要和他不合的人就会强硬打压?而在很多人看来,高拱只不过是刚会朝廷,想要找回颜面的疯狂报复,可是直到现在已经半年过去,而直到现在,这势头还是没有停下去。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点张凡不相信高拱会不知道。但是张凡同样也是知道,若是高拱还不打算停下这种势头的话,总有一天,会有人不爽他这么继续下去了。不过究竟那个人会是皇帝还是大臣,这点张凡觉得并不重要,只要有那么一天,不管是谁,高拱也逃不了如今李春芳的命运,而且那将会比李春芳更惨,毕竟如今这朝廷里除了一个郭朴之外就没有人再愿意为高拱说话了。甚至就连高拱的那一帮党羽,也并非是心甘情愿地站在他那一边,大都是被高拱如今的权势所惧怕了,无奈之下才站在高拱那方的阵营中的。
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而张凡相信,作为比之前两者还要更加无情无义的政客来说,倘若高拱一旦失势,可能第一个站起来反对他的就是如今他自己的党羽。
张凡正向着关于高拱的事情,高拱也正好是到了。今天的高拱也如同其他人一样,脸带着困倦的气息。不过今天的高拱可就完全不是昨天那一副亲切的模样了,脸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仿佛看谁都有些不顺眼一般。特别是看到张凡和张居正这边,还冷哼了一声,随即就转头离开。
看到这,张凡和张居正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而有些事情,看起来当真是无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