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猪脑子啊!”玉儿见了他们这番模样,心中顿时大气,“这张凡摆明了就是在离间黎阳。倘若他真的有这份心思,难不成还会当着咱们的面说这件事情吗!”
话说这跑江湖的人,义气为重,脑筋也是聪明的很。但是说到底,他们平日里所想的都是应该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江湖的地位,这些个太过勾心斗角的事情,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和经历去想这么多。
如今,玉儿的这么一番解释,顿时是让他们恍然大悟,看着张凡的眼神也更加地凶狠起来了。然而他们面对黎阳的时候,却再也没有了之前那任然存在的一丝丝猜疑,完全是又回到了从前,无比地信任他,甚至比之从前更加信任黎阳。
张凡却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涵养功夫极好,似乎对于旁边十几人都拿着凶狠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扑来要自己性命的情况视而不见。微微叹了一口气,张凡转过身子继续开始走路。
见张凡根本就不跟自己多啰嗦,玉儿有些气急败坏。张凡如今对她来说,就是个手下败将、阶下囚。一个阶下囚在她面前居然还敢如此嚣张,根本就不给自己面子,这让玉儿恼怒道了极点。但是她再恼怒也没有办法,方月玲还有事情要问张凡,而且还要求不可以轻动张凡,这也是让玉儿纳闷,如今也是更加的窝火。
路还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张凡抬头看了看天,如今差不多都已经快到子时了。
“我说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张凡不由得开口问道。
“怎么,你也着急了,怕我们害了你的性命?”似乎是找到了能够回击张凡的机会,玉儿说道。
“不是。”张凡淡淡地摇了摇头,面色平常地说道,“如今我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剐自然是悉听尊便,想必你们也不会听我的话,那我还费那份心思干嘛。只是,如今这天色当真是太晚了,我这个时候也应该休息了。”
“你……”见张凡不但没有被自己吓到,反而还是这么一副表情,玉儿更是怒加怒。再也忍不住的她已经拔出了匕首,走到张凡身前就要捅他两下,解解恨,却是被黎阳拦住了。
“黎阳,你让开。”玉儿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捅他两下,让他知道厉害。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
“不是,你误会了。”黎阳赶紧说道,“你这么做根本没用。我听说,这人当年在漠北,面对几万鞑子骑兵,身负重伤,也未曾有过怕死投降的作为。你只要没把他捅死,他就还是这副德性。”
“那我还能救这么放任他如此嚣张不曾?”玉儿很是不甘心地说道,“我看到他这样子就心中不爽,明明已经是砧板的肉,任人宰割了,却还如此嚣张。”
“可是你若是捅了他几下,不久更显得你伎俩太差,只会用这种手段逼人屈服吗?”黎阳反驳道,“而且倘若他还是如此,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你这边不久更不好做了吗!”
“这……”黎阳的话起了作用,玉儿开始摇摆起来,“难道就这么放过他?我实在是不甘心。”
“他如今已经是咱们的阶下囚了。”黎阳说道,“任他现在如何蹦跶,等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这样也好。”玉儿这才算是释怀了许多,拿着匕首的手也放了回去,还狠狠地瞪了张凡一眼,“等会有你好瞧的。”
张凡却还是刚才那副样子,甚至更甚地耸了耸肩,便不再理会玉儿,转身又开始行路。
玉儿却是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不过她最终是忍住了,回到了方月玲的身边走着,双眼却是犹如毒蛇紧盯住自己的猎物一般,死死看着张凡不肯放松。
不过此时的张凡,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他一直在考虑着其他的问题。
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的确确是有许多让他所无法预料的。但是,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让他手忙脚乱的,不过却并没有让他分寸大乱,很快就回复了平静。
如今,张凡正在思索着,这些人究竟想要将他带到哪里去。要知道,光是凭这样走的话,也不知道要走到那天去。
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前面有人接应;二是在这附近有他们的据点。
不过还没有等到张凡想明白,前面漆黑的夜空中就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