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说道,“高拱这人哀家又不是不知道,哀家也不相信。但是刚才冯宝跟哀家说,那个叫做王大臣的人如今已经招供了,就是高拱派他来的。”
李太后这句话,张凡三人不由得看向了冯宝,心都是不由而同地想到“好快”这两个字。王大臣是什么人,李太后虽然不知道,但是他们仨心里面全都明白的很。王大臣乃是戚继光手下的军士。
戚继光治军只严谨,别说是大明朝,就连那些倭寇和北方的鞑子也是明白的,这也是戚继光这几十年下来行军打仗所积累出来的威信。\
而且这还不仅仅是戚继光本人,就连他手下的军士也是如此。
俘虏,戚继光的手下不是没有被敌人抓去过。但是戚家军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人被抓去,挺不住拷打向敌人泄露了什么军情,而遭至失败的情况。
对付这种人,而且仅仅是两个多时辰的时间,张凡心是明白不过了。要么就是严刑拷打,却什么都审问不出来;要么就是用的刑法太过沉重,那人招架不住就已经先挂了。更不要提人这种硬骨头的人屈打成招了。\
但是东厂当真是有办法,两个时辰,不,很可能远远就没有两个时辰,恐怕冯宝早就已经突破了这人的防线,让他承认了自己的确是被高拱派来的。对于这一点,张凡不由得佩服起冯宝来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佩服冯宝的时候,而是他们要想办法将局面扳回来的时候。
“太后。”接口的是杨博,他战前一步,面色无惧道,“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还需谨慎才是。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李太后本来想要让杨博闭嘴的,但是这三个字,却是将她的兴趣提了起来。
“东厂如何行事,想必太后比之微臣更为了解。\”杨博面色不改道,“在如此重型之下,想来也没有几个人还能坚持己见。屈打成招,可就是必然之事了。”当着冯宝的面,面不改色心不跳出这么一番话,杨博当真无愧于兵部尚书,雷厉风行之余,行事也是怡然不惧。
“杨博,你说什么!”冯宝此刻,脸都气歪了,“你这是在侮辱咱家!”
“大胆!”杨博更是不饶人,对着冯宝喝道,“本官乃是兵部尚书,堂堂正二品的朝廷命官,岂容你这个阉货直呼名讳!”杨博的这番话,也不知道是他豁出去了,还是说多年以来,对于冯宝的这种态度所累积的不满,在这一时刻爆发出来了。
“你……”被杨博这么,冯宝一时之间当真是无话可说,只知道用手指指着杨博,却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想来冯宝也是,在宫中这么多年,一直表现“良好”,不论是朝中还是京城的百姓当中,他这个如今的大太监都有着不错的名声。而这样的冯宝,如今又是权势无比的冯宝,又何曾被人指着鼻子骂“阉货”二字。就连当初,和他嫉妒交恶的高拱,也只能在背后骂他两句,和他刷阴招,却也没有像杨博这般,指着他的面皮大骂的。
冯宝如今是气的浑身发抖,脸孔扭曲,却偏偏说不出什么话来。
“好了!”李太后似乎对于这种事情相当的厌烦,开口制止了他们俩,说道,“杨爱卿,你也不用得势不饶人。冯宝,你也不用如此,你东厂如何办案,哀家也是有所耳闻的。”
李太后这么,杨博倒是无所谓。而冯宝,却是立刻就焉了下去。东厂里面是什么模样,没有人比冯宝自己再清楚了。如今李太后都已经开口了,他若是再说下去,也只有自取其辱的份了。
“既然如此,哀家来问问。”李太后转向葛守礼和杨博二人,问道,“这件事情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臣恳请太后。”葛守礼也是上前一步,说道,“会同三法司,同审王大臣一案,定然会有个水落石出。”
“太后。”冯宝自然是不愿意,“这件事情如今已经有了定论了。何况,事关重大,应该早日结束才好,未免朝中传出去什么风声。况且,会同三法司会审,这事情也应该问问内阁首辅张大人才是。”
冯宝这话音刚落,就有小太监进来,说是张居正的奏折到了
张居正的这折子一到,冯宝是疑惑了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葛守礼和杨博,乃至张凡,却都是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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