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极为重要的,而且潘季驯干的也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潘季驯总觉得自己有点所学非所用,毕竟自己的本职就是治理河道罢了,可不是和人打交道。
不过潘季驯即便是如此,他也是非常感激张居正的。并且,潘季驯自己心里头也非常清楚,如今自己虽然占着这么个位置,但是张居正只是想要他不要距离目标太远了。要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却是需要用到潘季驯。而倘若潘季驯在野的话,一下又将他提上来。到时候即便是众人都明白,潘季驯有那个实力,有那个资格,但是也绝对是会遭人非议的。
张居正这么做,就是要他事先预热一段,就算是有了什么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的,那也是前期的事情。等到事情都过去了,对于潘季驯的闲话也都消失了。等再是到了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再将潘季驯委以实用,也就不会再有人说什么了。而且到时候,潘季驯在做正事的途中,也绝对不会遇到什么人敢于麻烦他而耽误了正事的了。
总之,潘季驯因此对于张居正是很是感激的。但是,潘季驯所感激张居正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感谢他让自己能够继续做官。而是因为,潘季驯如今的愿望就是能够天下太平。但是一旦出了天灾什么的,他也希望能够让自己马上派上用场,以解天下黎民的忧愁。
只不过,虽然潘季驯对于张居正的感激只是来自于此,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潘季驯对于张居正的感激,已经不是之前那种为了天下黎民而感激他的心情了。其中,私人的情感也是渐渐占据了上风。以至于之后,当张居正身死而全家遭殃之时,并没有被牵连过甚的潘季驯也是看不下去张家的惨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上疏神宗,希望能够对张居正一家怜悯一二,却是被罢官。知道万历十六年,黄河再次大患,众人束手无策之时,是被当时的给事中梅国楼等人推荐,复官右都御史,总督河道。万历十九年冬,家为太太保,工部尚书兼右都御史。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此时暂且不提。
总而言之,如今虽然没有说,但是这治河之人也已经是唯一的了,这点在场的人心中全都明白。
“臣举荐……”张居正继续开口说道,“工部左侍郎潘季驯前往治理此次黄淮水患,以解当地百姓燃眉之急。”
“准奏。”朱翊钧自然也是听过潘季驯的名头的,而且如今又是张居正举荐,当然是没什么好说的,立刻准了,只不过,朱翊钧心中还有些疑惑的地方,“只是,如今水患有两处,分属黄淮两地。两地之间相距虽然不远,而且潘侍郎治水之功也是卓有成效。只是,潘侍郎只有一人,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前往两地同时治水。不知对此,张先生可有什么良方?”
“回陛下,此事臣早已想过。”张居正显然是有备而来,说道,“虽然如今黄淮两域皆有水患横行,且祸害百姓无数。但是,这事情也有个轻重缓急。淮河那边,虽然受难百姓不少,但是实际上,情况却是要好得多了,也并没有人因此而身亡。反倒是黄河这边,情况危急的很,不但几个州县已经受灾,万余人无地容身,还有百余人已经因此而葬身水中,连尸都已经无法寻觅了。
“如今,臣打算让潘侍郎先去往河南,治理黄河的水患。而淮河那边也不能放着不问,朝中也不仅仅只有潘侍郎一个治水能手。臣打算让潘侍郎推举一人,前往治水。如此一来,便能可成事了。”
“如此甚好。”朱翊钧说道,“工部侍郎潘季驯何在?”
“微臣在。”潘季驯走出来,恭敬地向朱翊钧一拜,等候旨意。
“你本就是总督河道之责,等会早朝散了,将推举前往南直隶的人选报上,你也就不必耽搁了,立刻前往河南。”朱翊钧说道,“到那里看过之后,上奏上来,言明究竟需要多少银,也好让户部准备。”
“微臣遵旨。”潘季驯再一声,便是又退回了人群里。
如今,这件事情也已经是办妥了,今天的早朝也是要散了。但是众人都明白,这件事情并不会因此而结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没有做下来。
只不过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是张居正的真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