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事。
就算朱翊钧能管,可是太后的懿旨已经下了,他皇帝下圣旨也改不了。而且,太后下了道懿旨,皇帝又下圣旨驳回,这种事情,除了给皇家,给朝廷丢脸以外,什么都解决不了。
总之事情也就是这样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遇到了这种事情,没有别的什么好的办法,只有这种先斩后奏的办法是为有效,等到其他人觉得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完了。
如今,天下也没有生过什么大事,除了三处闹了水患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当然,没有事情那完全是表面上的东西,实际上下面到底在酝酿着一些什么,谁都闹不清楚,也不是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东西。
就如同如今张凡跟冯宝之间的这种,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实际上却是针尖对麦芒的交锋一般,拿不到台面上来说,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却真实地存在着。等到有一天能够公布出来的话,必然会让很多人惊讶地掉了下巴。
“嗯,事情朕明白了。”坐在那张宽大的,与他身根本就是不相比例的龙椅上的朱翊钧,还是那仿佛从来都没有变化过的,百无聊赖的模样,说道,“三出闹了水患的地方已经开始治理了,这很好。早一天治好了水,也好让百姓们早些回去过活,这么漂泊在外也不是个办法。还有,各地的存粮如今看来也够用。今年秋天,这三处倒是不用指望了,周边的州县都要支援一些,共度难关是。这件事情朕就不想再多过问了,这件事情你们下面给朕弄好了,不要到时候再出什么麻烦,闹到朕这里来,朕不想听到那些事情。
“而且,如今各省的官吏不在这里,不过朕把话说出去,你们不光是只要听,也给我传到耳朵里。如果这一次,手周边的州县不愿意借粮的话,朕会下圣旨让他们借。但是这一次,只不过是这三个地方不走运,遭了水灾。下一次,若是轮到他们那里,到时候要借粮借不到,朕绝对不会过问。”
老实说,朱翊钧的这番话,绝对是在吹牛。借不借粮食,百姓们说了不算,而是各地方的官员。然而遭了水灾,官员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受伤害的还是老百姓。如果到时候换了地方遭灾,有地方不肯借粮的话,朱翊钧绝对会下圣旨的。但是这番话却也说明了一点,那就是朱翊钧对于这种事情必然是会要过问的,意思就是让这些人不要包着什么侥幸的心里。
不得不说,朱翊钧登上皇位也一年多的时间而已,如今年岁也不大,做了一年的龙椅,依然是没什么权利。但是,这并不代表朱翊钧就一点变化都没有,实际上,他的变化非常不小。明显的一点,就是这个涵养的功夫以及演技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就如同现在这样,要说朱翊钧一点怒气都没有自然是不会。但是实际上,他自己也明白,这种事情他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重要的一点,他其实也不怎么生气,就是做做样,让下面的人知道自己是皇帝,让下面的人在自己面前不要太过放肆了。
这件事情别人或许不知道,不过跟朱翊钧比较近的都明白。想张凡、张居正或者是冯宝,全都是心里有数的。所以如今朱翊钧说出这么一番话,让人觉得似乎他已经不再受到别人的控制了。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罢了,实际上他们三个人的心里都清楚,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朱翊钧在朝堂上是这样,但是下了朝堂之后,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空闲时光的朱翊钧,实际上跟以往是没什么变化的,他一直都是那样。
经筵上,他早已从一开始的有兴趣,变得兴趣索然了。而到了现在,张居正对他也是越的严厉,若是可能,朱翊钧是一点都不想去。
而在冯宝面前,朱翊钧依然是抬不起头来。平日里做事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被冯宝知道了,到李太后面前去告他一状。
在张凡的面前,朱翊钧还是那么的开朗,如同当年张凡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当然,这种情况如今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它终一定会有所变化的。但是,张凡知道,持续的时间越长,将来所会带来的变化也就越大。恐怕,会让很多人都吃不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