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一直有些不受人待见,不过自从我朝开国之时便开始经商,到了现在,却也算是有些资本,在当地也算是名声不错的。但是,因为商人的身份,总是有些被人瞧不起,所以这兄弟二人的父亲便有了相让二人考取功名的想法。虽说家中就这兄弟俩,倘若都去做官了,也就无人能够继承家业了。但是毕竟这百多年的时光,那家虽然说不上聚敛,却也有着不少银钱。将来如果兄弟二人都走上仕途,家中从此出仕,这生意做不做却也是不重要了。”
“这倒也是。”朱翊钧显然听的很认真,不是还会说些话,“果然,不论是普通百姓亦或是官宦弟,不论家中贫富,却是都想要出人头地。每三年,朝廷都有很多入仕的人,有的第一次便高中,却又考了又考却总是不中的。不过不论如何,这些人也都付出良多。若是朝中因为一些无缘无故的无聊理由而将这些经过千辛万苦浮出的人冷落的话,不仅仅会让朝政不通,也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莫非老师想要跟朕说的就是这件事?老师还请放心,这一点朕早已明白,虽然不敢夸口什么,不过朕将来必然要在这上面做些改动。”
张凡的确是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个开头,却是另朱翊钧有了这么一番想法。虽然说这并不是他主要的意思,不过朱翊钧能够想到这一点,张凡自然是高兴的。
“陛下说的一点不错。”张凡点了点头,说道,“只不过微臣要说的,还并不是这件事情。那两兄弟勤奋读书,他们的父亲也丝毫没有让他们管理家中生意的想法,让他们一心读书,绝不用在这件事情上面分心。而那两兄弟不仅仅有天分,也的确没有让他们的父亲失望,年纪轻轻就双双中了秀,开始准备乡试之事了。
“只不过,等到乡试要举行的时候,他们突然间觉得,自己家的家业不能被废除。而他们的父亲,年纪也大了,虽然那份心思没有少,不过守住祖上的家业,却也让他有些放不开。对于他们的父亲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他有两个儿,而且读书的天分都不错,只要留下一个继承家业,另外一个去考功名也就可以了。
“但是那两兄弟却不这么看,而且他们都很年轻,气盛之下,也是因为读了不少书,总觉得,让他们以一个读书人,而且还是有功名在身的身份,去操持生意上的事情,实在是有**份。他们的父亲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一点,便是立下了一个规矩。他让两兄弟都去乡试,若是都没中,那就等下一次。若是一个中了,一个没中,那么没中的那个便不用再考了,回来继承家业做生意。若是两个都中了,那么名次低的那个便回家。
“不得不说,父亲的这个办法不错。毕竟,若是两人都中了举,那么显然,成绩好的那个将来必然会有大展。但是两兄弟却都想要考取功名,虽然他们同意了自己父亲的方法,不过暗地里也是加努力读书了。
“但是,做弟弟的那个,实在是有些不如哥哥。不论他再怎么努力,虽然天分比其他人高了不少,但是却始终赶不上他的哥哥。可是,做弟弟的他,却很想做官,光宗耀祖。于是,在如此迫切的愿望之下,弟弟便做出了一件坏事。”张凡说到这里,神情有些落寞。
“坏事?什么坏事?”朱翊钧听的有些入神了,并没有察觉到张凡的神情,而是对于他所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做弟弟的有一次,在他兄长的饭菜中下药。”张凡继续说道,“如今听起来这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但是当时,他弟弟有些走火入魔了,而且他所想的也并不是那种事情,他只是相让自己的兄长病倒几天,等到他中了举人之后,这事情不论如何都是定下来了。”
“这……”听到这里,朱翊钧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的确对自己的亲兄弟下药,为的却是做官。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并非什么奇闻,朱翊钧并不觉得很稀奇。毕竟,做官啊,这种事情谁不想!
“只不过,他弟弟并非什么郎中,也不知道用药的轻重。”张凡继续说道,“他做这件事情很是隐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就连用药,也是他自己找来了医书查看,自己私下里去买的药材。
“结果,因为配药分量不对,终,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