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动刑,也是有着大小之分的。大刑动了,那自然是伤筋动骨,特别是东厂那里,想来也是没有什么温柔的方法,只要一动,即便是不死,那也是半死不活的了。将来就算是能够活下来,恐怕也难当大用了。
不过如果是动小刑的话,那就不同了。小这个字在这里有着很多种含义,用得多了,不仅仅能够达到动大刑的伤害,而且痛苦积少成多之下,是让人痛苦万分。
但是,若是想要保全的话,也是相当容易的。有的时候,连伤势都不会有,虽然动刑的时候痛得很,但是却不会遗留下什么麻烦。而且想也明白,冯宝必然对自己的人有过交代。这么一来的话,那就好办事了。或许因为有张凡的人在场,不好做的太过明目张胆了。但是张凡相信,就算是头破血流,那几个人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这样一想,张凡就完全明白过来了。
“想来,这张四维也当真是用心险恶。”冯宝一副气愤非常的模样,说道,“牵连到了百姓不说,却还玩这种手段。看看这封信,居然用左手写成,恐怕他也是策划了良久,想要消灭证据,到时候来个不认账。”冯宝开始后力了,想要一下将张四维置于死地。
只不过,这下可就由不得他了。现在即便张凡什么都不说,也会有人阻止他的。
“公公所言去,却也未必。”果然,张凡根本就不用操心,葛守礼已经开口了,“正是因为这封信上面的字,这番话却也不能说的这么肯定了。或许,这封信的确是张四维亲笔所写,之所以用左手,正是为了不让人觉。就算是到时候现了,却也能赖账,让人没有办法。
“可是反过来说,这也有可能不是张四维所写,而是他人想要嫁祸于他也说不定。道理也是一样,这封信是用左手写出来的,不论是张四维,还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只要写出来了,都是差不多的。而这封信上的字,笔锋当中的确是带着张四维的痕迹,但是这也不是一件难事,只要是有心人,稍稍注意一下,就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这么说,葛大人是不相信咱家的话了?”显然,对于葛守礼的这番话,冯宝是非常地不认同,“难道说,葛大人觉得,是咱家故意陷害张四维不成?”
“唉,公公莫要误会,我可没这个意思。”出乎意料的,葛守礼此刻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冯宝的挑衅表现出来什么过激的行动,而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甚至还是略带歉意地说道,“我这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再说了,公公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又为何要说这种诬陷公公的话呢。我只是担心,担心公公是被一些有些人给蒙骗了,到后不但没有找到真凶,却是反而帮了别人的大忙。”
葛守礼的这番话,让冯宝是无言以对。本来,冯宝刚那番话,就是有意激怒葛守礼,如果葛守礼买账,也是一番言辞激动的话,恐怕李太后还会偏向冯宝一些。但是这一次,葛守礼可没有中招,他一副和气非常的模样说出来这番话,非常有说服力。
尤其是当他说到那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时候,在场除了冯宝的所有人,都是在心中狂笑。而冯宝就别提有多郁闷了。
可是偏偏,葛守礼的这番话说的是句句在理,冯宝是完完全全没有反驳的道理。
而冯宝,见自己无功而返,而且还吃瘪如此,心中着实是难受的紧。只不过现在,在李太后的面前,再难受也不能表现出来。
“嗯,葛爱卿说的也是有道理。”这时候,李太后话了,“或许这当真就是那张四维一时气不过,做了糊涂事;或许这也就如同葛爱卿所言一般,是什么人想要嫁祸张四维也说不定。这件事情一定要好生查探,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切莫匆忙行事,冤枉了一个人倒是小事,若是让真凶逍遥法外,那可就不好了。
“太后圣明,微臣也是此意。”张凡是适时地插了这么一句,“只不过,如今事情已经如此了,不知太后有何旨意?”
“这……”李太后被张凡这么一问,也是犹豫了,不过她没有迟疑什么,而是看向了问自己的张凡,反问道,“那张爱卿觉得,这事应当怎么办好?”
听到李太后问自己,张凡心中笑了起来,他早就将办法想好了,正愁没机会说。如今李太后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