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因此,很多人开始觉得有些肆无忌惮了。张凡也是借此警告一下这些人,不要抱有那么幼稚的想法,如果他们当真是犯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后果,相当严重的。
而张凡的这番话,此时的宗旨并不在这里,这只不过是附加的而已,真正的还是说给冯宝听的。
“张大人说笑了,咱家那边可没有这种办法。”果然,听了张凡的发问之后,冯宝是勉强在脸上做出一副笑容,而且似乎是怕张凡不相信,还加了一句,“正如同张大人方才所言一般,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也无论两方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说到底咱们都是为了皇帝办事。张大人也明白,这个办法有多少好处,若是咱家那边当真有了的话,又怎么会不告诉张大人呢!”
虽然冯宝的这番话,说的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但是实际上,张凡跟冯宝两人的对话,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汗如雨下。两人怎么说,都是两大酷刑机关的首领,如此堂而皇之地谈论如何用刑,如何让人受尽折磨却还不让别人看出来什么的“技术问题”,这就已经是让人脊背发凉了。更何况两人说的时候,还是一副平常的模样,甚至还有种扭捏谦逊的问道在里面,这让在场的人怎么能受得了。
“原来如此,没有啊。”刘思问倒是没有被影响到,继续说道,“那可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刘大人莫非还是在责怪咱家用刑太重不成?”冯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转头看向他,凶狠地问道,“这几人做出了如此事情,最大滔天,动大刑想来没什么问题吧。”
“不是不是,公公误会了。”刘思问赶紧说道,“正如同公公所言,这几人犯了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能轻易饶恕。本官的意思是,公公的刑动的太轻了。”
“你说什么……”冯宝想当然地回答,却是话才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听这才是听清楚刘思问到底问了些什么。
而不只是冯宝如此,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张凡跟坐在刘思问身边你的另外两个主审,葛守礼跟孙丕扬,全都是愣住了。
这……这还是那个谦逊有礼,仁厚有道,而且平日里还带着不少酸儒气味的刘思问吗?这个刘思问,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这简直就是让人不可思议!难道说,干刑狱这一行的人,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子?冯宝自然是不用说,看看张凡,看看现在的刘思问,甚至于,就连根本还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的,坐在一旁的孙丕扬和葛守礼也都是受到了众人询问目光的注视,把这几人看的心中好不自在。
“刘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冯宝也是被问的懵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公公的刑用轻了。”刘思问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不过还没有等冯宝再开口,刘思问就继续说话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本官心中有个很大的疑问,必须要问清楚。”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刘思问转头看向了下面跪着的,如今也是在莫名其妙的八人,问道:“你们说,张四维是你们的救命之恩,而且不仅如此,之后对你们几人也是多有救助,是也不是?”
几人不知道刘思问为什么这么问,甚至连冯宝都不知道,不过他们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还说,这件事情是张四维吩咐你们去做的,是也不是?”刘思问并不关心别的问题,继续问道。
继续点头。
“你们为了报答张四维,甘愿为他受死。也就是说,按理说起来,就算是让你们去死,你们也不应该说出来他的名字不是?毕竟,那可就算是害了他了。是也不是?”刘思问再一次问道。
似乎已经是习惯了,台下跪着的八个人还是点头。
而他们这一点头,一旁的冯宝心中立刻暗叫不好。而一旁的张凡反应时何等的快,他马上就明白了刘思问之前是在干什么了。
“刘大人,你……”冯宝急于想要说什么。
“公公,你不觉得这很是奇怪吗?”刘思问并没有给冯宝说话的机会,说道,“既然他们不惜替张四维去死,又怎么会供出他的名字呢?”
刘思问的这句话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