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哥啊,你这次可把我给吓坏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以后还有谁陪我下棋呢?那人生也太寂寞了,好在刘老弟医术通玄,总算是将你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呵呵……”这此柳严东挤到病床前,高兴地拉着严老教授,发出了一通感慨,人说得一知己,便可死而无憾,想必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触吧,其实倒不是因为柳严东的棋艺有多高超,恰恰相反,他的棋艺那是奇臭无比,自己却不以为意,经常找人切磋,到最后别人都不和他玩,因为赢了没有他也没有太多的成就感,倒是严老教授同样是个臭棋篓子,两人是将遇良才,臭得是旗鼓相当,是故这一来二去的倒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了。
果不其然,柳严东此话一出,严家人与柳氏姐妹都是窃笑不已,这些人可都是知道两人的棋艺有多臭,相当初两人斗棋之时都是时常悔棋,严肃是出了名的倔毛驴,而柳严东则是军人作风,从来都不愿意服输,于是乎两人每次斗棋总会大吵一架,可这友谊却是越吵越热乎,还真是奇了怪了,就这一点严家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哼!就你个臭棋篓子还敢在我面前显摆,等老头子病好之后,一定将你杀个片甲不留……”严肃从柳严东的眼中看出了对方浓浓地关切之意,心中顿感温暖,不过两人的相处方式还真是其他,有什么话都是闷在心底,不过这这种看似粗鄙的方式,却表达出了两人最真挚的友谊,这在现今利益至上的社会里,还真是少见。
“严老头,有种你就放马过来吧,要不现在咱俩现在就来一盘,看你现在有病在身,我就让你一只马一只炮怎么样?”柳严东是越说越来劲儿,恨不得现在就摆下楚河汉界,与严肃来个对垒。
“咳咳……我看你们两个谁敢……”这时严老太太一声轻咳传出严、柳二人的耳中,登时将严肃吓得脖子一个劲地往里缩,反观柳严东亦是讪笑两声,也不说话,可见严老太话中的威摄力还是很高的,事实上一般在严家中还真是严老太说了算,于是乎严老教授便有了“妻管严”的雅号,倒是符合他的姓氏,不过严老教授却不以为耻,相反倒是洋洋自得地跟别人说他这是尊重妻子。
“扑哧……咯咯……”这时柳凝霜看着自己父亲与导师在师母面前吃瘪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哧笑一声,接着实在憋得太难受,于是干脆放声嗔笑不已,虽然这样的事情以前有偶有发生,但每次她都忍不住。
“哈哈……”随着柳凝霜的笑声起,病房内的其他人亦是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这样的情景他们可是难得一见啊,想想一向不苟言笑的严、柳二人居然也会有克星,还真是天下一大奇闻啊,就连心志坚定的刘心同样也是笑容溢面,想来也只有少不更事的小妮妮不知道这些大人们为什么发笑了。
笑声过后,病房内又再次恢复了安静,毕竟这里是重症病房区,还有其他病人需要休息,不可能笑得那么肆无忌惮,不过这笑声却冲淡了病房内的阴霾,与之前的愁云惨雾相比,更多了几分生气。
没过多久,赵博森端着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随即向刘凡询问道:“刘院长,药已经煎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给严老服下?”
之前赵博森在门外听到病房内的笑声,就隐隐猜到病人已经醒过来,内心对于刘凡的医术越发的佩服,所以说话间也多了几分敬意,想想之前严肃呼吸停止,医院早已判定已死之人,现在却好端端地与人谈笑风生,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刘凡转身接着药碗,将之凑在鼻下闻了闻药香味儿,接着说道:“嗯!所用的药都很纯正,可以服用,这药先服三天,每天早、中、晚三剂,随后半个月再食补,就可以恢复大损的元气,便可以完全康复了。”
说罢,刘凡便将药碗递给病床上的严肃,后者连忙接过药碗,随即迫不及待地将之一口闷了下去,人都是惜命的,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谁不想吧,尤其是老年人,自己身体健康了,就能让儿子少些担忧不是。
(感谢:世世丶世不离的五八八赏,晚点还有一更,请大家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