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回头看了看门外那熟悉的事物,还有那依稀驻留的早已离开的身影,却似乎完全没有发现站立在面前的陆清。
左手回转,紫『色』的剑气没有声息,轻易地破入了左胸心房的位置,剑气直贯而入,毫无声息地从后背透出,低头闷哼一声,潺潺的鲜血止不住地从嘴里流出。
“爹!”双眼赤红,陆清一步跨出,却如同遇到了一堵难以逾越的天堑,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改变分毫。
即刻,陆云虚手一引,那被剑气破开的左胸顿时激『射』出一道鲜红的血流,那是破开的心头热血,血流在金『色』和被染成赤红的烟气中冲开一条出路,准确地击打在紫红『色』的剑身,并犹如跗骨之蛆一般迅速地蔓延了整柄神剑,而那原本气焰无比嚣张的紫红光焰在这一刻却像失去了所有的威能一般,任由浓厚的血浆将其完全地淹没,仿佛受到了牵引一样,长剑在一阵震颤中脱离了陆云的掌控漂浮到半空之中。
“爹,不要!”陆清伸手向前,却如同触『摸』到了一道幻影,右手直接从陆云的身上穿透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刻,积累已久的情感终于从陆清的心中喷薄而出。
然而下一刻,面前的世界却丝毫不给他回转的余地,紧接着变幻了起来。
此时,陆清只感到自己的脸紧紧地贴着地面,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哪一天,地面是如此的冰冷,冷得没有一丝的感情,尘土沾满了右半边脸,而在左脸上则是一只平地的粗糙云靴。
“小子,这就是我教你的规矩——”一名青年脸上透着邪笑,低下身子在陆清耳边轻声道。
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殷红的血水顺着咬破的伤口流下,陆清的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血红一片,身上已经恢复了一点知觉,但是,就在陆清想要锋芒浮盈,将面前的这人挫骨扬灰之际,却是无奈地发现,他的身上竟是没有任何的力量,柔弱的肉身,淡薄的剑元气,这无不说明着,如今的他,真的只是一名小小的剑侍。
而到此际,陆清反而镇定了下来,果不其然,片刻的工夫,面前的世界再次变幻起来。
论剑谷外。
陆清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你够了没有。”
“觉得很委屈是吗。”
“在我看来,今天的公羊羽还算是手下留情了,你还觉得委屈是吗。”
“怎么?在公羊羽面前你不敢反抗,在我面前你就硬气了。”
“不要以为你是什么所谓的陆家传人,你那所谓的骄傲在我看来连个屁都不是,如果你就这么点能耐的话,哼,那我不得不对你6家传承千年的地位产生疑问。”
“你要记住,别人怎样看你6家不是你能阻止的,也不是你说了就算,地位与荣耀并不是自封就行的。”
没有夹带一丝的语气,陆清就那么心平气和地说着,不过,在陆清看来,这一切似乎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就算他想要住口,冥冥之中,也似乎有着一股沛然莫测的伟力在鼓动着他的声音,不停止,不动摇。
还不等他有所推测,这世界再次生出了变化。
“陆清!”落心羽轻呼一声。
“真的要走了?”
“要走了。”
“多久之后回来?”
“好了,不说了,酒带了没有?”
“落兄能够留下。我们便一起喝酒。”
看着伸到面前的酒坛,落心羽目光一怔,这里是——
“是酒!”
此刻,思过崖上再次飘起了雪花,而此时,陆清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了。
但是,他的目光依旧能够看到面前的一切,耳朵,也依旧能够听到。
“还是不够啊,我们,还是帮不上任何忙!刚刚,我想去,却又不敢去。”
“我也不敢。”
“我不敢!”
“是啊,我也怕,紫阳师叔祖也怕。我们都在怕,连陆清都这样警慢的敌人,究竟是如何的强大,我们去了,不但不会成为助力,反而会成为他的拖累,我们怕,而这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不错,这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