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而睡了过去,睡的非常的安详……
这场大雪下了足足三天之久。
这三天里,玉萧然四人如同困兽,坐困愁城,一筹莫展。
自从三天之间见过凌天之后,直到现在,四人见过的凌府别院之中最大官职的一人,便是这院中的管事,还是抗着木柴进来的。一应起居,全须自理,愣是没有留下一个使唤的人。只有在一日三餐的时候,会有专人送饭菜过来。至于开水热茶也是按时奉送。至于没有仆人的理由那叫一个气人,说什么凌府中人尽是洁身自好之人,公子说诸位长老尽是识途老马,自然是不要什么下人的,再说,有下人也不方便诸位长老出游不是!
吃的不错,喝得不错,住的也不错,但四人却硬是住得有了一种坐牢的感觉。虽然凌家人并未限制四人的行动,可是这几位长老怎么敢出门,万一真的被人指责出门“找乐”怎么办,自己的老脸还要不!勉强支持了一两天,新的折磨有来了,他们住所周围的几个小院落里陆续传来了窃窃私语却让四人彻底的崩溃,接近暴走了。
“……听说了吗?那边住就是玉家的几位大高手,大长老,听说比武败给了公子的书童。就是公子身边武功最差的那个,还玉家的高手,狗屁高手。”可以想象说话的人满脸的猥琐…..
“真的吗?堂堂的玉家长老真这么没出息?怎么连公子的书童也打不过?剑哥身份自然很高,不过不是因为他是公子的贴身书童才为公子重视的吗?!”好奇之极,轻视之极的声音。
“也许是那些玉家的大高手才垃圾了吧?!我真是亲眼所见的,那还能有假?你运气不好,没有亲眼看到啊,一个矮冬瓜被剑哥直接滚了雪球,另一个高个子却是响亮的一大巴掌,哎呀我的妈,那声音那叫一个清脆,老头儿羞得啊,跟出嫁的新娘子似的。啧啧,脸如桃花啊。”
“一边去,你家的新娘子的脸长得跟风干了的茄子似的?”
“你们这就有所不知了,听说那几个老家伙人老心不老,那天还问公子咱承天的那啥呢!就是不知道他们干那啥的时候,会不会人面桃花呢!?”
“也许上去就下不来了呢,嘿嘿嘿……”一阵偷偷摸摸的笑声…….
这种声音听到了几次,几个老头几乎气的一起病发脑溢血。从此将窗门都关的紧紧的,别说出去逛逛,连房门也不出了……
大雪初晴,银装素裹,天地一片苍茫。
凌天今天起得蛮早的,笑眯眯的向着一处所在走去,转了几个弯,便来到一间有四名守卫严加看守的石室门前,打开石门,走了进去,里面桌椅板凳,床上被褥一应俱全,尽是优质货色,即便是凌天房中布置,却也不过如此,室中有一个面容清癯的青袍老者安然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卷书,似是看得聚精会神,连凌天的到来都似乎没有看见,甚至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那老者不是旁人,正是萧风扬。
这段时间里,凌天基本上隔几天就要来一次,熟门熟路得很。
“萧二爷,久违了。这段日子,过得想来还停顺心吧?”凌天彬彬有礼的笑了笑,和声问道。
“托福,还过得去。”萧风扬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冷冷淡淡的道。
凌天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萧风扬的床铺之上,感受着床上蚕丝棉被的温暖,惬意地叹了口气,道:“是啊,一个人独处,高床暖枕,吃喝不愁,可以看看书,养养神,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比起在战场上浴血厮杀,勾心斗角,那是强了太多啊。说实话,凌天真的很羡慕二爷此刻的闲逸啊。”
萧风扬眉头一皱,却不是因为凌天的讽刺,而是凌天坐在了他的床铺之上。萧风扬向来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就算是行军在外,个人所需也是一丝不苟;虽然现在身为囚徒,但凌天的肆无忌惮还是让他愠怒不已。不过这几天凌天天天来骚扰,萧风扬也有些习惯了。
淡淡的哦了一声,萧风扬道:“既然如此,公子不妨搬进来与萧某作伴。”
“那里好意思来打搅萧二爷的清静。”凌天哈哈一笑,似乎漫不经心的道:“凌天此次前来只是特地来通告萧二爷一件事情。萧家最近大肆征兵两百万,不顾天气苦寒,已经陆续西进,先锋兵马二十万人,已经接近了我凌家天险天水一线关,士气那叫一个高。大战近在眼前一触即发,将一反常态的在此严冬开战,说不定萧家将因此重夺天水一线关,萧家于此时兴兵,必然胜券在握,凌天在这里恭喜萧二爷。”
啪!萧风扬再也保持不了平静的心态,手中的书本脱手落在桌面上,浑身一阵僵直,脸上一片雪白,凌天那里是在恭喜自己,分明就是在嘲笑萧家再无深通兵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