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以后。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南宫葑,相见不能相认,这是我的痛,亦是你的悲。
“我有个想法。”回到山洞里,裴玉雯说道:“如果我们翻过这座山,就可以用其他的路线回京城。”
“这座山很大,想要翻过去不容易。山里有野兽,不好对付。”
南宫葑显然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你痊愈吗?我们只有两个人,而对方原本就比我们人多,在这段时间里说不定又搬了救兵。我们没有胜算。还不如冒险翻山,利用村民离开这里,你再带人过来剿灭他们。”
南宫葑看着点燃柴火,在石锅里做饭的裴玉雯。
其实这次的经历对他来说并不痛苦。山里日子清淡,却不苦闷。有这个女子陪着他,他特别的放松。
真让他离开这里,反而有些舍不得。毕竟他有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
“怎么不说话?”裴玉雯抬头看向他。
烟雾笼罩着这狭小的山洞,整个山洞里像是起了一层雾。裴玉雯的身影在他的眼里变得朦胧起来。而这道身影纤细婀娜,犹如这些日子里梦中的倩影。
南宫葑的眼眸变得涣散起来。他颤抖地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雯儿,你回来了吗?”
裴玉雯手里的石勺掉了下去。
砰咚!石勺发出声音,惊醒了她。
“世子爷,可以放开我吗?”
南宫葑被一道清冷的声音唤醒。他低头看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如烫了手似的缩回来,逃避地跑出山洞,只留下一句话:“我出去透透气。这里太闷了。”
哎!裴玉雯搅动着石勺,搅了一会儿,坐下来平静心情。
山洞里很快就传出肉香。刚杀的鹿肉特别香。再加上她用山里的野菜和调料调味,那就更香了。
毕竟这么多年的村姑不是白做的。山里有什么可以取材的宝贝她一清二楚。所以这些日子也没有亏待他们的肚子。
“你是谁?”一道陌生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裴玉雯抬头,只见一个高大的青年站在那里,肩膀上扛着一头死掉的野羊。
青年穿着兽皮,腰间插着一把匕首,背着简易的箭支。再瞧他满身血迹的样子,不难猜到他的身份。
“我是……”裴玉雯还没有说完,就见一道影子跃过来,一把控制 住青年。
“啊……”咔擦,那青年的手臂被卸掉了。
裴玉雯愕然。
“有本事冲着我来,别伤害女人。”南宫葑冷冷地看着身下的青年。
青年刚才被卸了手臂,此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你们,我伤她做什么?哎哟……”
“他应该是这里原本的主人。”裴玉雯为青年解释了一句。“瞧他的样子,怕是猎户吧!”
青年这才看清压着他的人。那是一个如天神般的男子。青年顾不得痛,整个人都看直了。“这位大哥,你谁呀?不仅住我的山洞,还出手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