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泽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生活把一个像是在草原上肆意奔跑的小马驹一样的女人变成这样的怨妇。他欣赏她的活力,心疼她此时的遍体鳞伤。
“南宫清雅。”
拓跋泽突然叫住她。
南宫清雅的眼眸是空洞的,带着无尽的哀伤,就像是一个绝望的人正在朝沼泽地里沉沦。
“拿好了。”
南宫清雅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你做什么?”
拓跋泽拿着她的手,将匕首对准他的胸膛 。
“如果我背弃了你,就用它杀了我。我拓跋泽说到做到。有朝一日背弃南宫清雅,南宫清雅用这把匕首杀了我,我绝不还手。”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南宫清雅动容。
“看清楚了。这是什么?”拓跋泽拔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处的那道疤。
那道疤很深,狰狞无比,就像一条粗大的虫子。
“当初为了救你,在这里留下了一辈子也消不掉的痕迹。这是你特有的印记,其他女人怎么可能进得去?”
南宫清雅摸着那道疤痕。
那个惊险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
“拓跋泽,我把我的后半辈子赌给你了。”
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砰咚!一人粗鲁地推开门。
端木非凡阴沉地站在那里,充满怨恨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人。
“南宫清雅,你真是好样的。竟敢……”
端木墨言和裴家姐妹听见声音赶过来。
刚才为了回避,他们故意离得远远的。不曾想没有看见端木非凡从另一条小道过来。不过,早晚也会知道,被撞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南宫清雅不是普通女子。拓跋泽想要带走她,不可能不经过端木非凡。再说了,拓跋泽也不想南宫清雅偷偷摸摸地跟着他。他要她光明正大地嫁给他
。
“你来得正好。清雅是我的爱人,她在你家委屈求全这么久,过得一点儿也不好。我现在要带走她。”
端木非凡的眼里闪过沉痛的神色。然而那个神色一闪而逝,此时更多的是屈辱。
身为一个男人,他的妻子被人抢走,那便是巨大的侮辱。
“拓跋王子,南宫清雅是我的妻子。你想带走她,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凌王府放在眼里了?”
拓跋泽仿佛听见了巨大的笑话。他淡淡地看着他:“我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像你这种只会折磨雅儿的男人,在本王子的眼里就像个废物一样无用。我给你说不是尊重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
“南宫清雅。”受辱的端木非凡厉声唤她。“你呢?你要跟他走吗?”“我与泽相爱多年。当年为了家族我已经放弃过他一次,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离开他了。这些年的生活让我明白,只有留在他的身边我才是完整 的。否则 我就是一个游走于世家贵族之间的傀儡和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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