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不管俗事,却也不是个傻的。南宫家要是真的落到那几个庶子的手里,只怕撑不过三年。”
“娘娘早就不管外面的事情。这次怎么会干涉南宫家的家务事?”老嬷嬷不明白莲妃的意思。“如果是别的也就罢了,偏偏是葑儿的事情。南宫家只要保持葑儿的世子位,本宫根本不管他们闹什么。葑儿重情重义,是南宫家唯一的好孩子。侯氏那女人能够生下这么
好的孩子,也算是为南宫家立了一功。这也是她闹了多年,本宫一点儿也不想理会她的原因。”
“娘娘说得极是。那国公爷可有改变主意?”“他嘴里没说,我是知道他意思的。他是想用我逼一下葑儿,让他娶妻生子。关于这一点,本宫更不会逼他了。他与朝阳本就是金童玉女,是他们把好好的一个儿媳妇弄没了。要不是他们,现在葑儿孩子都能上学堂了。现在才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葑儿愿不愿意娶亲是他的事情。本宫是女人,欣赏这样重情义的好男儿,断不会毁了他的
真性情。”
“刚才瞧着世子爷与七王妃之间倒是有些默契,像极了当年……”
“不可胡说。那是七王妃。葑儿与七王爷交好,七王爷离开,他帮着照顾一下好友的妻子罢了。”
莲妃回想着刚才陪在身边念经的女子。她的神情,举止,以及对她说话的语气极像是朝阳郡主。
难道因为这样,那孩子犯了傻吗?不!瞧两人光明正大的,明显没有私情。他这个姑母终究小瞧了他。
“近日发生了一件事情,老奴原本不想说出来污了娘娘的耳朵,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老奴还是得说出来。”老嬷嬷将孟清宁与皇帝的那点事情汇报给莲妃。
莲妃捏佛珠的动作停顿下来。手里的佛珠突然变得有些灼烫。
真是丢死人了!
皇帝现在越来越昏庸,连这种昏君之事都做得出来。
“别人不知道原因,你还不知道吗?关起宫门,就说本宫不见任何人,只安心拜佛念经。”夏皇后‘离世’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就是长孙贵妃,其他几个妃位高的妃嫔死的死病的病,闭门不出的闭门不出,莲妃算是仅次于长孙贵妃的那个。如今出了一个华妃,瞧
这盛宠之势,怕是又有一场腥风血雨。
太后还在,长孙贵妃还在,就让他们斗去吧!宫里不缺陪他们唱戏之人,她只求六根清净。
“老奴明白。”
“除了葑儿的事情,其他事情都不用告诉我了。”
裴玉雯带着孤月和残月离开莲宫。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远远听见说笑声。“华妃娘娘这身衣服真是漂亮,据说西藩只上贡了五匹雪缎,皇上孝敬给太后三匹,剩下两匹放在库房里。如今这雪缎做成了衣服穿在华妃娘娘的身上,将娘娘衬托得像天
仙似的,妹妹们都看痴 了。”
“可不是。最可贵的是冬暖夏凉,在阳光下还会变色呢!”
孟清宁化着艳丽的妆容,戴着昂贵的头面,眉宇间满是风情。
前几日还是个素面朝天的清雅师太,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变成了妖娆的祸国妖姬,这得受多大的刺激?
孟清宁身边的丫环堵在裴玉雯的面前,朝她福了福身,神情倨傲地说道:“王妃娘娘,华妃娘娘有请。”
裴玉雯看向御花园的方向。孟清宁远远看着她,神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带路吧!”
孤月和残月警惕地打量四周。这附近有两个暗卫,一个是他们的人,一个是皇帝的眼线。
除此之外,就是前面不远处站着的几个蠢货女人。
那三个吹捧孟清宁的妃嫔都是后宫里最低阶的,见了裴玉雯还得行礼的那种,根本不足为惧。
他们要防备的只有孟清宁一个人。
“见过华妃娘娘。”裴玉雯弯膝行礼。
孟清宁:“……”
原本还想为难她,但是这女人也太上道了,居然就这样向她‘屈服’了。为什么世子会特别关注这种女人?这女人有什么好?长得不如她,还这样‘怕死’。
“王妃倒是适应得快。许多人都还没有适应我的新身份。”孟清宁捏着手心,语气冷漠。
裴玉雯惊讶地看着孟清宁:“瞧娘娘说的。娘娘的确变化很大。不过别人适不适应有什么关系,你适应就行了。”
孟清宁被气得胸闷。
她从儿媳妇变成了公公后妃,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适应?这女人好利的嘴,一句话就把她气得要死。不过,仅凭这几句话就想让她落荒而逃,想要打败她,那也太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