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雯查看着近段时间入府的家仆资料,将几个可疑的人名点出来。
“清理掉吗?”孤月看着那个名单,询问着裴玉雯的意思。
“不,派人盯着。”裴玉雯淡道:“放长线钓大鱼。”
“是。”孤月应下来。“这几天大爷办完差就回府陪大夫人,大夫人没有理他,他仍然在房间里看书。奴婢看得出来,大夫人向来心软,这次也有些消气了。”
“大嫂向来嘴硬心软。要不要把怀疑他的事情告诉她呢?”裴玉雯蹙眉。“不,不能说。她受不了。”“大夫人刚刚小产,不能再受刺激。我们不是随时都派人盯着的吗?只要他不做伤害大夫人的事情,先不管他吧!”孤月知道裴玉雯在顾及什么。事实上,别说小林氏,林
氏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长孙贵妃伤了身子,据说以后都无法下床了。”残月进门,将宫里的消息告诉裴玉雯。“定国公与太后密谈了半个时辰,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在定国公出来的时候,
他的神情格外的凝重。”“看来长孙子逸会有麻烦了。就是不知道这狗咬狗的大戏最终的胜利者是谁。”裴玉雯淡笑。“王爷应该能安静一段时间。等他回京的时候,希望长孙子逸和定国公府可以闹
更大,这样他才能放手做更多的事情。”太后那里窝里斗,没有精力再管裴玉雯这里的事情。她不催裴玉雯回宫,裴玉雯更不会主动回到那个囚牢似的地方,她悄悄接回端木霆,与裴家众人心肝宝贝似的宠着那
已经会走路的孩子。
难得的平静让裴家上下一片详和之气。可是在大家轻松度日的时候,裴玉雯却从来就没有放松过。
长孙子逸领军出征。这次带走了八个将领,还从禁卫军里提拔了几个助力,其中一个就是裴轩。当衙门那里贴出征兵的告示时,百姓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离别愁绪里。前几年的战争太可怕了。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直到现在还没有
走出来。现在又要带走他们的儿子和孙子。
裴府。林氏翻看着面前的衣服,苍老的脸上一片平静,仿佛与平时没有区别。
“边境苦寒,这些衣服中看不中用,重新换上厚实点的。伤药多带些。现在有了舒老这样的神医,多备些救命良药比什么都实用。”
“老夫人,你还好吧?”旁边的大丫环担忧地看着她。“要不要找王妃娘娘过来陪你说说话?”
林氏继续整理着行李。从头上的玉冠到脚下的鞋袜,只要是想到的,她都给他准备得妥妥当当。
小林氏在丫环的搀扶下走过来。
林氏见状,皱了皱眉:“你下来做什么?回去躺着。行李不多,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不用你帮忙。”“我只是想来陪陪娘。以前都是我陪娘一起整理行李的,这次怎么能没有我呢?”林氏拿起旁边的针线。“战场上环境艰苦,稍微扯一下就会断了线头,我再给夫君加固一下
。”
“还是你想得周到。”林氏淡淡地笑了笑。“娘现在眼神不好了。以后那小子就要你操心了。”
“娘,我是他的妻子,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小林氏侧头笑了一下。“一切有我,别担心。”
裴玉雯坐在诸葛佳惠的对面,听着诸葛佳惠絮絮叨叨地说着娘家的事情。“他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从嫁出来开始,我与那个家就没有关系了。可是他们不该利用堂兄。堂兄有几斤几两重,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堂妹还不知道
吗?让他做文章还行,舞枪弄剑的,那是想要害死他啊?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回去想劝劝他们,可是那一家子铁了心要送走我堂兄。”
裴玉雯平静地听着她的抱怨,等他冷静下来,问道:“你堂兄是什么态度?他愿不愿意去边境呢?”
诸葛佳惠蹙眉,绞着手里的帕子,语气无奈。
“他说诸葛家快不行了,必须有人撑起门户,要不然诸葛家只能慢慢地脱离世家勋贵的圈子。他不想诸葛家毁在他的手里,只要有一线机会,就想要抓住这线生机。”“既然如此,你在这里再气再急又有什么用?当事人不急,其他人又极力推波助澜。”裴玉雯淡道:“不要再管这件事情。如果诸葛家真的毁了,今日你极力阻止,他们会把
一切祸源推到你的身上。那时候你就是罪人。如果诸葛家一如既往,他们会觉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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