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命,就别异想天开。连皇子都当不了,更别提当皇帝了。”
“我有没有这个皇帝命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长孙子逸松开裴玉雯。“去后面呆着,免得伤了你。”
裴玉雯担心裴烨,一直在向他暗示,让他赶快走。
傻吗?长孙子逸早就有准备,裴烨就算准备充分,只怕也讨不到好。还不如现在离开,把她被抓的消息带给南宫葑。以南宫葑的脑子,稍微用点计策说不定还能救她出去。凭着裴烨的鲁莽,那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
砰砰砰砰!两支人马在街道上大战起来。
旁边就是民居。百姓们紧紧关闭房门,对外面发生的一切置若未闻。裴玉雯明白,不知道多少人在被窝里哭。可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当权者勾心斗角,倒霉的是普通百姓。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们打个输赢。
“裴烨,你傻吗?他有埋伏,你快走啊!”裴玉雯气得冲过来,夺过长孙子逸手下的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长孙子逸,你不是想娶我吗?要是我现在变成一具尸体,看你三天后娶谁。放我弟弟离开。”
“姐,你别干傻事!”裴烨和长孙子逸都停下来。
长孙子逸眼眸微沉:“雯儿,这个玩笑不好笑,把剑放下来。”
“你放我弟弟离开。”裴玉雯看着他。“今日他要是没有离开,我就死在这里。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到。”
裴烨看了看四周。虽然两方人马打得难舍难分,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原本以为偷袭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可以先把长孙子逸灭了。没想到对方早就有防范。想到回去后要面对南宫葑制度的军法,他就头皮发麻。
这次偷袭是他自作主张,南宫葑并没有同意。他是在他的饭菜里下了一丁点的迷药,让他睡着了独自干的。
长孙子逸当然不愿意把到手的猎物放走。裴烨是敌方的大将,要是抓到他,这场战斗就胜了一半。
至于南宫葑,如果是以前,他还会顾及几分。可是现在他瞎了眼睛,已经不能亲自上战场,能做的事情就少了。
“长孙子逸……”裴玉雯又用剑往自己的脖子上刺了一下。“你不放了他,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你舍得吗?”长孙子逸抿嘴。
“试试吧!”裴玉雯说着,又往自己的脖子上刺一下。
再深一分,她脖子上的血管就会破裂,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
长孙子逸抿嘴,复杂地看她一眼,对手下挥手:“放他走。”
“姐……”裴烨没有马上走,而是担心地看着她。“你保重。我会来救你的。”
裴玉雯嗤笑一声:“用不着管我。毕竟他舍不得我死不是吗?”
她不相信长孙子逸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无非就是求而不得,变成了一种执念。要是真的得到,也不会稀罕多久。
裴烨走了。
裴玉雯放下手里的剑。
长孙子逸将她抱在怀里,手臂一揽,抱着她走向府院。
“你放开我……”
“闭嘴。”
长孙子逸声音冰冷。
裴玉雯愣了一下。
哪怕他是一个伪君子,那也是有着君子之称的人。向来保持优雅的他竟也有怒目相视的时候,让她如何不惊讶。
“吓着了?”长孙子逸讥嘲。“我不是神仙,更不是圣人。我也会发怒的。”
“……”裴玉雯垂眸。“只有石头才不会发怒。你有怒气不是很正常的吗?”
“雯儿,不要激怒我。”长孙子逸迈进府衙。“请大夫。”
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
那是长孙子逸的专属大夫,平时只给他一个人看诊。现在见到他的房间里有个女人,他神色不变。
“伤得不深,藏点药就是了。”大夫淡道:“女子娇弱,不要这么粗鲁。男人还是应该有点风度才优雅。”
长孙子逸睨他一眼:“你以为她是我伤的?”
“爱而不得确实有些痛苦,老夫也年轻过,能够理解。”大夫留下一句模拟两可的话。
裴玉雯:“……”
这大夫什么来历,居然跟长孙子逸这样说话。而他还没有生气。只怕这个大夫不简单啊!
“这几天你别想出门了。”长孙子逸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本来还想着明天带你逛逛 的。现在取消。”
裴玉雯躺在床上不看他。
“三天后的婚礼如常。”
“你想引出南宫葑。”闭着眼睛的裴玉雯幽幽地说道。
长孙子逸正准备离开,听见她说的话,脚步停下来。空气中只留下他淡漠的余音。
“女人该傻的时候还是傻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