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温暖尚没漠北女王之功,都有不少百姓专门等在温暖回府的路上,只为多看温暖一眼儿。
即便对温暖言行不满的人,都愿意多看两眼,美其名曰看了才能挑出温暖,同纵容温暖去兵营的温浪毛病。
以前京城小姑娘小媳妇堵才子,看苏白苏公子,如今无论男女都来看温暖了,女孩子想着模仿温暖,男子一边鄙视,一边欣赏温暖的美色。
不过,谁都不敢往温暖面前凑。
据说,天子亲卫都被温暖挑了,骄横的亲卫们打不过温浪,也打不过温暖,如今亲卫不少人都是温暖在训练。
百姓们不相信,可顾娴知道实情,有不少亲近武王的将领打算给温暖好看,可败得奇惨无比,没脸见人的那种惨。
按照李湛同隆承帝的说辞,现实打不过,就用那些教条拘谨束缚温暖的人,不配做将领,更不配做男人!
落败的将领们没少骂李湛,说得好像魏王你自己能打过温暖似的。
魏王还不是被温暖训得靠墙罚站?
比他们又强到哪去?
顾娴抿了抿嘴角,掩饰惊艳,“武王舅舅会不会也迷上她?”
“偷孩子啊,把我女儿还给我。”
女子声嘶力竭一边喊着,一边追着越跑越远的消瘦男人。
京城看热闹的人多,帮忙追贼得却是很少,有几个古道热肠的人追上贼人。
被当作贼人的人面容和善,皮肤白净,穿戴整齐,虽不是勋贵府邸出来的,但家境显然不凡。
怎么看都不像是偷孩子的贼人。
从旁冲出来的一群人挡住喊做贼的女人,其中一男子抓住女人,“疯婆子又发狂了,咱们女儿已经夭折,你疯疯癫癫看人就喊偷女儿的贼人,你能不能清醒点?!下次我把你绑在家里,省得你惹祸。”
“不,不是,我女儿就是被他拐走的。”
女子嘶喊如同疯魔一般,“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你……”
男人举手打了女人一个巴掌,“老子娶你倒了八辈子霉了,一个炕上睡过,说老子不是你男人?你果然是疯了!”
“大哥得看牢大嫂了,上次她也是拽着一个男人就不撒手,还有上次,她把邻居田婶的小孙女抢去,非说是我早死的大侄女。”
“就是,就是,可把田婶子吓得够呛。”
随着男子捉拿疯婆子的人七嘴八舌说着话,围上来的百姓渐渐散去。
“原来是个疯子。”
“也是可怜,女儿死了,可不就成了疯子嘛。”
男人拖着哽咽啼哭的女子远去,随行的人向周围百姓道歉,也跟着快速离去。
而抓住贼人的百姓连连道歉,被疯女人喊成贼人的男人谦和一笑,并没过多计较。
温暖正好骑马走过,眼角余光扫过男人作揖的手,微微皱眉,没有停下,反而催马快速回府去了。
她如同看客们说得动物园珍贵品种,被人观赏。
茶楼酒肆大多聚集得都是男人,闲人们看不到温暖后,重新激烈讨论。
“温浪一定是疯了,竟然带着自己女儿去校场,还请温大姑娘帮忙练兵,我怀疑温大姑娘不是温浪亲生女儿。”
“胡说,温大姑娘不是亲生的,那温二姑娘也不是亲生的了?她们两姐妹可是双生子。”
“我看你才是疯子,竟说尹夫人红杏出墙?”
“……还用我说?最近你没看红袖招这个话本吗?尤其是最后几页的故事,据说就是在影射尹夫人的。”
“你们听说没?靖南侯为继女打了亲生女儿一个耳光,并把嫡亲的女儿关进祠堂,任谁求情都没用!”
“你想说什么?”
“换做是你,你会对不是亲生的比亲生得还好?!尤其靖南侯同温浪……按照红袖招中的故事,他们早就认识,只是温浪是靖南侯上司,后来长宁之战后,靖南侯崛起,才压下温浪。”
“你的意思是尹夫人谁强跟谁?温浪不行了,立刻改嫁靖南侯?可如今温浪有行了,还是定宁伯唯一的儿子,再爆发大战,温浪立功的话,定宁伯说不得就成了世袭爵位。”
“温浪还能打胜仗?”有人不屑道:“别是又连累不少同袍战死。”
“据说温大姑娘统兵之能比温浪厉害……”
“得了吧,温大姑娘也就是装装样子,我不信小姑娘敢杀人!”
温暖将消瘦男人堵了巷子口,匕首翻飞,男人喉咙处划出一道血痕。
“说吧,你把偷走的小女孩送到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