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缸中提起齐征的脑袋,低头看了他湿润的裆部一眼,“你这是脑子里的水太多,没地方出,就从下面尿了?”
齐征拼命咳嗽,浑身软绵绵的使用不出力,他怎知自己突然就尿了?!
不过,好在保住了性命。
温暖太凶了,很凶,方才他以为自己真要被温暖弄死了。
门口地上落下两道人影,温暖对齐征踹了一脚,齐征整个人被踹飞了一段距离,重重的落在门口。
靖南侯同齐衡不好再躲着了,迈步进门。
靖南侯世子忍得极为辛苦,才没去看哭哭啼啼的齐柔,他又让齐柔受委屈了!
他心疼是真心疼,华厅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绝不能让人看出异样来。
对齐征,齐衡多了几分埋怨,没有能力保护齐柔不说,还把齐柔牵扯进麻烦之中,齐征脑子里果然都是水!
齐征不管不顾的一番表现,不是深情,而是将小柔推到更尴尬,更加难堪的位置上去,让整个靖南侯府连同齐征成为京城的笑柄!
以前,靖南侯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好名声都随齐征深情告白堂妹而烟消云散,甚至外人怀疑上梁不正,下梁歪,怀疑靖南侯起了不好的示范作用。
“舍弟多有冒犯温大姑娘,他就是个尚未长大的孩子。”
靖南侯世子抢在靖南侯开口前,主动认错:“他会为我取走他一块帕子生气,也会为小妹吃了祖母给他的点心恼怒,对小柔……他就是小孩子般的霸道,独占心思。”
“你的意思是齐柔在他眼里,就是一块帕子,一份点心喽?”
温暖笑咪咪反问,“都说靖南侯世子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你们齐家轻贱物化齐柔,果然虚伪,同我记忆中在侯府过得日子没见改进。
尹夫人嫁给靖南侯也非想得事事顺遂,尊荣被受宠爱,你们靖南侯府的事,我没心思理会,既然世子爷说齐征尚未成熟,靖南侯将他送去兵营可就不大妥当了。
如今皇上可要出兵北蛮的,齐征的袍泽不能带个冲动的孩子上疆场,将领不放心给他下达命令,如齐征这样不成熟的人,还是教好了,成熟了,再放出去为好。
靖南侯眸子微沉,说道:“温大姑娘说得在理,齐征是需要长长脑子了。”
“他违抗军令,擅自出营回府的事,我一会儿绑了他亲自去向他上官请罪,该罚该打,侯府绝无二话。”
靖南侯世子义正言辞说道:“等领了罚,我再送他去西南历练,不立功,不许他回京。”
温暖轻笑道:“世子爷好安排,横竖他都打算离开京城,齐征被罚出京,另一个当事人身上非议也能少一些,即便只是庶出的‘妹妹’,比一起长大的堂弟更亲近。世子爷将远近亲疏拿捏得很到位,西南唯有靠近南疆的地方能有立功的机会。
而京城勋贵子弟宁可去北蛮,去西北戍边,也不愿意去瘴气复杂的南疆,若不是知晓世子爷有长兄风范,品行极好,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世子爷借此机会除掉堂弟了。”
悲悲切切的啼哭的齐二夫人咬了咬嘴唇,温暖说得是真的?
齐衡想要齐征的性命?
“温大姑娘让我为难,看我一筹莫展是不是很解气?”
齐衡无奈说道:“你一向光明磊落,以前最是不喜挑拨的,我同堂弟情分也不是凭你几句话就能破坏。
靖南侯府不太平,于你有何益处?当初你回京时,我也曾照料你多日,就是因在后花园的事,你有气,这么多日过去了,气也该散了。
当日,我并不了解你,以为你也是个贪图富贵的女孩子,说话时口吻不大好,是我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
是我错了,你,你别生气了。”
魏王想打人,莫不是温暖还能看上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