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救命!”唐箐吓得浑身发抖,她匆忙向后退,衣服袖子都被扯了下来。
“昆哥,”她试图躲在时林昆的身后,“Lucky疯了吗?”
然而,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狗宝宝的身上,他拉住它脖子上的项圈,问道:“Lucky,出了什么事?”
Lucky发疯般狂吠,所有人中,它独独横冲直撞地扑向唐箐,目光透着厌恶、凶狠和深深的憎恨。
如果它能说话,一定会告诉男主人:几个小时前,妈妈就是吃了女主人给的肉罐头,才开始呕吐、腹泻、肚子绞痛,直到现在一动不动地躺着,快要死了!
好在,Lucky太小,不能吃肉食,只能喝奶,否则,它也难逃一死。
Lucky恨透了眼前的女人,是她害得自己出生难产,险些憋死;是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它要将她的样貌牢牢记在心坎里,发誓报仇!
故而,六年后,它已经从幼年的“Lucky”改名成年的“围脖”,在冰城观海别墅门口,再度见到唐箐,小家伙才会奋不顾身,发疯一般撕咬,报弑母的仇恨。
“Lucky,Lucky,冷静一下!”时林昆发现他根本拦不住这个仅有半个月大的小狗崽。
他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唐箐,突发奇想:为什么Lucky只对唐箐有恶意,难道Lucy的死与她有关系?
奇怪的想法只能迸出脑浆,却不能说,因为没有证据。
这个时候,Lucy双腿抽搐,又蹬了几下,眼白一番,彻底没了气。
一条年仅十岁,聪明忠实的边境牧羊母犬,就这样被一个恶毒的女人,结束了大好生命。
“汪汪汪,汪汪汪!”Lucky的叫声感天动地,有对母亲的怀念和依依不舍,有对凶手的憎恨和报复心。
老Smith见女主人有被咬伤的危险,便过去将小家伙抱了起来,想去地下室,让那个女人好好安慰它。
“你去储物间做什么?”时林昆问了一句,别墅院落有一座单独的狗窝,位置不是一楼地下。
老Smith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毕竟女主人警告过自己,关于地下室关着人的事不可以对任何人讲,其中也包括男主人。
唐箐眼珠子一转,“地下室有我新储存的肉罐头,Smith,麻烦你照顾好Lucky,它的母亲离世了,千万别让小家伙有被冷落的感觉。”
时林昆也接下这句话,“Smith,以后Lucky就交给你亲自抚养吧!”
“好的,时先生,时夫人。”老Smith很“懂事”,他果然去地下室取了点狗粮,又重新上来。
时林昆没看出什么古怪,对Lucy他伤心又自责,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回公司静静。
“昆哥,”唐箐叫住他,“我为Lucy准备了一座墓碑,过会儿就要下葬了,你不送它最后一程吗?”
男人的脚步顿住,回头瞧了瞧爱犬已经僵硬的尸体,重重点了一下头。
傍晚,小雨未停,转而变成了中雨。
牧场的一处空地,一行穿着黑衣的人肃穆站立。
时林昆在众人中间,旁边的保镖为其撑伞,他面色阴沉如水,却一言不发。
唐箐与丈夫并肩而立,一袭深色长裙,带着同款墨镜,时不时抽涕几声,故作伤心。
她亲手将Lucy放进坟墓,又亲手填土,很是自责,“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往后,我会加倍对Lucky好,绝不让它吃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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