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她平生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脑袋不灵光,当然,这是蠢人的通病。
顾佩云拦住话,“念念,怎么说话呢,还有非儿在呢!”
“是呀,念念。”时小非满脸委屈,“你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老爸智商捉急,关我什么事。”
时林昆黑脸,熊孩子,你给我等着,等着!
顾念头大三圈,都怪这个该死的时木棍、时小三,自己口没遮拦,误伤群众了。
她想想就生气,上手用力推对方的肩膀,“你走你走,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
时大总裁刚提上裤子,衣服还没穿完,便被连推带搡地赶出了门。
“念念,昆子多好,你怎么这样不懂事!”顾佩云数落女儿。
顾念委屈,“我没揭穿你刚才帮他圆谎,你还说我!”
“怎么说你好呢!你们孩子都有了,到现在还拎不清状况!”
“妈,你在说什么,我一句听不懂。”
顾佩云一眼瞥见沙发上的西装兜里有个钱包,想来时林昆身无分文便被撵了出去,她只好拿着他的衣服出了门。
时小非最会察言观色,念念这脸色跟包公似得,谁在家谁倒霉,于是,他屁颠屁颠地追出去,“外婆,你等等我呀!”
转眼功夫,偌大的家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热热闹闹变成冷冷清清。
顾念一哼鼻子,气咻咻地洗澡去了。
门外,顾佩云与时小非没找到时林昆,反而碰到了抽烟发呆的秦朗。
“臭叔叔,公众场合不许抽烟!”时小非蹦起来,抢到男人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
秦朗看着小家伙愣神,他发现对方对自己怀着与生俱来的敌意,可他并不讨厌他,从他身上能依稀找到若干年前顾念的影子。
时小非发觉对方盯着自己,心里发毛,“眼神怪怪地看我干嘛,缺儿子自己生去!”
顾母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非儿,你先去那边玩,我跟这位叔叔说几句话。”
“好滴,外婆!”
熊孩子临走之前,还不忘对男人吐舌头,做鬼脸,吐吐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秦朗无奈苦笑,他曾经跟顾念许诺一起照顾她的孩子,怎奈对方却如此抗拒自己。
“秦先生,”顾佩云蓦然开腔,“首先,谢谢你在我住院的那几年细心照顾念念,那时,她每次来看我,都念叨你的名字,满心满眼都是一个男人。”
秦朗表情凝固,记得他陪顾念去医院,她总是将最近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喋喋不休地向母亲讲个没完。
顾佩云又说:“我也对你为了救我女儿被砍掉手指而深表遗憾。你们在美国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你为她留下残疾,她为你被迫生子,欠的还的,有些事终究是无法挽回了。现在念念有了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以后,你和她就不要再联系了。”
她顿了顿,最后说:“听说你现在做出一番事业,恭喜你,也祝你早些找到心仪的女孩。”言毕,转身要走。
“顾姨,你似乎很满意你的未来女婿。”秦朗讽笑,“看来,什么也没有钱权势来的重要。”
闻言,顾母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如果,十年前,我也是现在的地位,你还会想方设法拆散我们吗?”
顾佩云眯起眼睛,只冷静地说了一个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