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司班主倒是在一旁笑得欢。
被靳先生瞪了,才起身出去了。
可能是唐小安一下哭得太过头了,脑袋缺氧,头晕目眩起来。
不一会,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丫头。”霍严靳拍了拍人,没有动静,不至于哭晕过去啊。
“既然这么舍不得,就将人办了,我替你守着,那小子进不来。”
“谁让你这么做的!”下了药,连霍严靳都看不出来。
十年过去了,手法却是一点都没生疏。
“我在帮你……”
“滚!”
霍严靳抱人走。
刚出到包间门口,身后就传来严肃的一声,“你可知如此下去,你会比你爸的下场还惨,你没有你爸狠,也没有你爸强,而这丫头身边有个比你妈还强百倍的怪物,这还不算这丫头自己,
身后的人朝他走近,跟以往一样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声音落寞起来,“我不想你死,严谨哥,你死了,我怎么办?”
这是霍严靳今天第二次听到,不,勉强加上那个臭小子的话,是三个说不想他死的。
他其实应该感到高兴的,至少里面有两个是真心的希望,这两个也是他最重要的人了。
为什么还觉得这么悲伤呢,一定是刚才的电影太悲了的缘故,明明他全程都没有看,都在看丫头哭鼻子去了,看她哭鼻子,可比看电影有趣。
那眼泪就跟泉眼一样涌了出来,但有跟泉眼一样流不完的眼泪,有为电影里面的人流的,却从来没有一滴是为他而流。
整个二楼寂静无声,只有包间的灯光洒在门口,恰好将司贺年和霍严靳隔开,两人都隐在两边的黑暗中。
就像从三岁到十九岁,在组织,两人睡的对铺一样。
他们常常不爱开灯,只开着门,走廊的灯光洒进来,洒在两个床铺中间,而两个床铺却是黑暗的。
一起同宿舍了十六年,没有说过一句话。
最后一晚,两人同时关了门,又同时开了灯。
同时检查自己的枪械装备,一切也跟现在一样,寂静无声。
直到两人同时将电灯射熄。
掀起了那晚的腥风血雨。
血洗了一半的组织,最后以霍严靳隐退,司贺年离开组织告终。
隐退的条件,就是,每个月要去梨园听戏。
也真的第一个月,司贺年就进了梨园,成了台上的主角。
霍严靳去听戏,在座的听众,一片倒彩,是真的唱得难听,杯子茶壶都摔到了戏台上,摔到了人身上。
脸都烫花了。
那个在组织训练过十六年的人,没有挡开,他不是唱给这些人听的。
直到一个什么从二楼主包间,也就是现在这个包间,射向了戏台。
戏台上的人一跃而起,一个漂亮的翻花,接住了他的彩礼。
这便是当年有名的“一掷千金”。
自此后,无人敢喝倒彩,不仅是有霍四爷罩着,也是看出了这位新来角儿的身手。
千金用来买下了梨园的戏班子,霍严靳每个月定期来,见证了司贺年一路成名。
转眼又是十年,两人还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去年临过年的时候,霍严靳来看了最后一场戏,去了后台,跟正在卸妆的司贺年,说了两人相识二十六年来的第一句话,
“我以后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