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当前和以后一段时间里,最大的对手就是吐蕃!
这一点唯有贾平安看得最清楚。
大唐君臣目前还在觉得高丽不好打。
可那是以前啊!
前隋打高丽更多是政治战,乌泱泱的瞎几把打,最后政治目的还没达到,内部就烽烟四起,门阀们随即出手,干掉了大隋。
先帝征伐高丽时粮草补给困难,最后加上天气变化不得不归……后世有人碰瓷这个时代的高丽不说,还把这段历史荣辱与共了。拍个影视剧,把太宗皇帝打的狼狈而逃。
当然,这并非孤立,后来更有影视剧把大明拍成了撒比。
大唐迫切需要一个奸细,而王圆圆就恰在此时出现了。
这个贪生怕死的渣渣,此刻跪在贾平安的身前,虔诚的献上忠心。
“说说吧。”
贾平安也不叫他起身,包东赶紧弄了纸笔来记录。
“去年大相就平定了那些叛乱,随后整肃……”
王圆圆的眼中多了钦佩之色,“随后大相制定了税法,根据拥有牦牛的多寡征税……”
牦牛浑身都是宝,能劳作,能拉车,能产奶。牦牛毛能制成绳子,皮肉更不用说了,堪称浑身都是宝。就和大唐一样,你家拥有几百头耕牛,那毫无疑问就是土豪啊!不多征收你的税收谁的?
“前年大相还令人去各处统计户口,说是和中原学来的好办法。去年还弄了一个什么律法……”
在禄东赞之前,吐蕃不成型,可通过他的努力,比如说统计户口,制定税收制度,制定第一部律法,让吐蕃一步步向先进的大唐靠拢、追赶!
果然是人杰!
此刻要紧的是收了王圆圆的心。
贾平安见他神色惶然,就知晓他在担心什么。
大唐既然在吐蕃高层有眼线,那还要他这个吐蕃细作来做什么?
“哎!”
上面的武阳侯幽幽一叹,带着无尽的惋惜。
“武阳侯!”
王圆圆担心自己回头就消失在长安的某个地方,就膝行上前,双手按在案几上,抬头道:“我愿意写下效忠书。”
那玩意儿没用!
“大唐不养闲人。”
“是!”王圆圆哽咽道:“我定然给大唐提供消息!”
“那些消息……”贾平安给了包东一个眼色。
小子,赶紧上啊!
包东冷冷的道:“武阳侯,此人的消息大唐都有地方获取,留着他反而是个祸害,不过宫中才将有皇子出生,下官以为,不宜见血。”
你个蠢货!
李贤都出生几个月了!
贾平安怒,准备回头就收拾包东。
他挟着怒气冷冷的道:“毫无价值之人,弄不好还会把大唐的消息泄露过去,我留他何用?”
你又不是陈圆圆!
包东再劝道:“武阳侯,可以让他传些假消息去。”
贾平安微微颔首,起身俯瞰着王圆圆,“好自为之!”
王圆圆觉得自己死里逃生,低头喘息。
——贾平安放我一马为何?定然是因为那个被策反的家伙不一定稳靠,他需要另一个消息来源,来验证那人的消息真伪。
我的命真好!
但那人是谁?
王圆圆陷入了猜测中。
贾平安走出去,见李元婴和尉迟循毓都在,就问道:“还没回去?”
“马上……”
“我家中有事,先走了。”
贾平安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身后,尉迟循毓苦笑道:“此事如何?”
“问问。”
李元婴问了包东,回头捂脸。
“王圆圆竟然是吐蕃的细作!”
卧槽!
事情大发了。
尉迟循毓苦着脸,“那咱们这就算是犯错了。回头怕是少不得被责罚。”
李元婴笑了起来,“幸而被先生发现了,否则后续更麻烦。”
“既然都要倒霉,今夜趁着屁股没遭殃,咱们先去乐呵乐呵?”
“也是,屁股遭殃就没法动了!”
二人去了平康坊。
随后有内侍来了百骑。
“陛下问吐蕃那边的消息可有了?”
李治也很关注吐蕃的情况,都下衙了还遣人来问话。
包东把事情说了……
……
“哇!”
贾平安一直不知道嫩娃娃哪来那么大的能量,哭嚎声震天响。
他回家换衣裳后就抱着孩子哄了许久,然后精疲力尽,把孩子交给了‘月嫂’。
卫无双已经恢复了不少,靠在床榻上见他生无可恋的模样,就笑道:“大郎身体壮实。”
苏荷在外面探头,“无双,你何时能下地?”
卫无双说道:“说是再过一阵子。对了,记得长安食堂的帐是在今日送来吧?我如今躺着,你去算……”
咻的一下,苏荷消失了。
“想都别想!”
她挺着大肚子嘀咕着,“你会是什么呢?是个儿子好不好?算了,是个儿子会很累,是个女儿和我一般的潇洒得意岂不是更好?”
鸿雁来了,“郎君,外面有人找,说是百骑的。”
贾平安又看了儿子一眼,再去狠批了苏荷先前小跑的错误行径,才去了前院。
杜贺在陪着,一脸得意,“我家小郎君劲大,一哭起来连隔壁都说得劲。”
来的百骑一怔,“怎么得劲?”
杜贺说道:“贾家的小郎君一哭,咱们一家子就干脆别睡了,起来干些啥不好。”
百骑笑道:“这是为何?”
“我家小郎君劲大,一哭少说小半个时辰,谁还能睡?”
百骑拱手,“果然是武阳侯的孩子,这天赋异禀,让人敬佩。”
“那是……”
贾平安出来,百骑赶紧禀告,“武阳侯,宫中召见。”
“宫门都关了吧。”
大晚上除非是紧急事务,否则宫门不可能再度打开。
但他还是得去一趟。
一路到了宫门外,有人在里面。
“武阳侯,那王圆圆是细作可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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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
“知道了。”
卧槽!
大晚上把哥叫来就为了问这个?
贾平安无语。
“滕王和尉迟循毓可来了?”
“马上,说是在青楼呢!”
“去禀告陛下,滕王和尉迟循毓在青楼。”
有脚步声远去,贾平安问道:“那我可能回去了?”
他晚饭都没吃,现在饿的厉害。
“还请等等。”
里面的内侍很客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王中官来了。”
王忠良来了。
“咳咳!滕王他们来了吗?”
“马上到。”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李元婴和尉迟循毓喝的脸红,但脚下还算是稳健。
“王中官,他们来了。”
王忠良大声道:“陛下吩咐,武阳侯此次目光敏锐,查清了王圆圆的身份……”
给些好处呗!
作为帝王,你好意思不给?
不要多,给我家老大一个散官封号吧。
“滕王和尉迟循毓行事不妥,被人蒙蔽,险些出了大事。责打二十杖!”
卧槽!
李元婴和尉迟循毓炸了。
从小到大李元婴就没挨过打,尉迟循毓就更别提了,作为尉迟宝琳的儿子,他最多被呵斥过,打……什么意思?
十余内侍早有准备,长凳子,绳子,软木……
两个倒霉蛋被绑在长凳上,旋即责打。
“嗷!”
“咬住软木!”贾平安骂道:“不然会咬伤舌头,想做无舌之人吗?”
二十杖打完,有人架起他们就走。
“放下,放下本王!”
李元婴痛的要炸裂。
“赶紧走!”
贾平安骂道:“不走会淤血!”
李元婴回家养伤,而尉迟循毓回到家中,本以为会被一顿毒打。
“阿耶,循毓被打了二十杖。”
“二十杖?”
尉迟恭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我莫非不是亲生的?
见到祖父这般高兴,尉迟循毓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尉迟宝琳却不同,老爷子过去这些年嗑丹药嗑多了,脾气暴躁,偶尔还会喜怒无常,看着他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他担心的道:“阿耶,你可还认得孩儿吗?”
尉迟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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