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海外多少良田?
“小贾!”
嗯?
贾平安清醒过来,发现新城一脸关切的伸手在自己的眼前摇晃。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美好的前景。”
“南方瘴疠多,偏僻,没人愿去!”
新城有些失望。
“公主知晓何为瘴疠吗?”
新城摇头,“说是有毒,中者必死无疑。”
你以为是武侠小说呢?
“哈哈哈哈!”
贾平安不禁放声大笑。
很荒谬?
新城无语。
“所谓瘴疠,南方温热,许多地方许久未曾有人去过,那些鸟兽的骸骨和落叶,以及各种东西郁积在一起,就和酿酒一般,只不过那酿出来的是有毒的东西罢了。只需清理干净,注意水源,防治蚊虫就能无碍,再过五十年,那个地方就成了宜居之地。”
新城觉得这是神话。
“刚去的水土不服,加之不注意那些,就会上吐下泻。可这些都能适应。”贾平安觉得这些人把瘴疠看得太恐怖了些。
后世他曾经钻进了西南的深山中,那些腐质物的味道确实是不咋滴,但也谈不上中者必死这么夸张。
“新城!”
高阳来了,见贾平安也在,就问道:“小贾为何也来了?”
“来喝酒。”
新城叫人上酒菜。
“皇帝的身体不好,我就担心长此以往……”
高阳有些惆怅。
但旋即几杯酒下肚,她就豪迈的道:“大不了回头我把家中多余的田地都交出来。”
新城看了贾平安一眼。
哥们,这样行不行?
可上次还听高阳信誓旦旦的说要给未来的孩子积攒家业,田地越多越好。
“这是好事。”贾平安说道:“旁人做了会被针对,公主做了那只是自家的事,谁敢置喙,抽他没商量。”
新城想起了贾平安说的南方,就问了高阳,“高阳你可知南方?”
“那边好多蛮子,不能住人吧?”
新城和高阳都是一个看法。
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贾平安哂然一笑,“兵部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和两个女人在一起喝酒不得劲,关键是他担心高阳这个娘们喝多了会失态。
等他走后,新城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府中有个南方人,来人,把邓林叫来。”
一个仆役来了。
“南方可是有肥田?”
邓林诧异,“公主竟然也知晓吗?”
新城:“……”
“那边许多地方都没人居住,土地也是空着,北方人来了都说怕瘴疠。”
邓林觉得这些人误会太深,“许多人刚到南方都会生病,多与被蚊虫叮咬有关系,还有就是胡乱在野外喝水,那些水不干净。”
他发现新城的神色有些古怪。
“小贾……”
高阳问道:“小贾如何了?”
新城茫然,“小贾先前说所谓的瘴疠,就是一些郁积许久的东西在作怪,要防治蚊虫,注意水源……他去过南方?”
高阳摇头,“小贾一直在华州,后来出征出使,也只是去了西北北方和辽东。”
“可说到南方时,他恍若亲见!”
高阳举杯,得意的道:“就是新学,小贾学富五车你不知道?”
“他果然是大才。”
新城低声道:“他这般大才,你还不赶紧和他生个孩子?那孩子定然会聪慧过人。”
高阳大大咧咧的道:“以后就生。”
……
许敬宗开炮了。
他连续弹劾数人,罪名皆是非法兼并土地。
卧槽!
老许炸了!
贾平安在兵部得了消息,不禁目瞪口呆。
“老许雄起了?”
他去礼部寻老许。
值房内,有人在低声劝。
“……那些人凶狠……”
许敬宗的声音很坚定,“此事关切大唐兴衰,老夫死而无憾!”
老许从奸臣的路上走岔了……贾平安默然回身。
邵鹏来了。
“陛下躺在病榻上,依旧令人读奏疏,每一份奏疏都仔细揣摩,随后交代处置法子……头疼欲裂时,便用手敲打……”
邵鹏眼中含泪,“皇后夙夜难眠,深夜依旧披着衣裳在看文书。”
贾平安默然。
他在思索,写写画画。
“武阳侯。”
陈进法来了。
“外面有人说是武阳侯进言,谈及了土地兼并之事。”
陈进法一脸钦佩,“有人叫骂,也有人大声叫好。”
“笑骂由人!”
贾平安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
今日卫无双要去庄上查看,苏荷静极思动,不想修炼了,也想去。
后来干脆叫人去给贾平安打招呼,一家子都去。
两个孩子一路闹腾着。
“阿福!”
阿福也被弄了出来,此刻躺在马车里喘息。
热死熊了啊!
一路到了城外,两个孩子嚷着要出来玩耍。
“阿娘,要玩!”
“阿娘!”
苏荷无动于衷,“好热啊!”
她觉得还是马车里舒服。
兜兜转身,“大娘,阿娘欺负我!”
她竟然捂着眼睛呜呜呜。
苏荷目瞪口呆。
“兜兜和谁学的?”
卫无双也被贾昱缠住了,耐心在慢慢消失……
“阿娘,下车玩。”
卫无双终于忍不住冷着脸。
贾昱看着她,“阿娘凶我……”
“哇!”
不知是谁先哭,马车里顿时没法待了。
吵死了……阿福顺着一滚,轻松地滚下了马车。
外面好热啊!
但是有水渠。
阿福噗通一声下水,水深只到它的胸脯,倍感舒坦。
“阿福!”
兜兜掀开车帘欢呼,然后就往下蹦。
苏荷差点被吓死,一把捞住她后嗔道:“差点掉下去了。”
“阿娘,下去,我要下去!”
一个熊孩子全力挣扎起来,大人真的扛不住。
“下车下车!”
两个女人被磨的没办法,干脆全部下车。
兜兜摇摇晃晃的站在水渠边,阿福在水中冲着她龇牙。
“我要下去!”
兜兜张牙舞爪的扑向阿福,可却被苏荷揪住了后领,看着就像是一只小熊无奈在挣扎。
“啊!”
兜兜怒了,怒吼道:“阿娘!阿娘!”
这时前方来了数骑,苏荷低声威胁,“再闹晚些没有你想吃的乳酪了。”
兜兜可怜兮兮的道:“阿福!”
阿福在水里哗啦一声潜下去。
真的舒坦啊!
“咦!”
来的是几个男子,其中一人看着卫无双等人,突然问道:“可是武阳侯的家眷?”
卫无双和苏荷赶紧把羃?放下来,随行的徐小鱼上前,“正是。”
为首的男子面色一变,“贾平安沽名钓誉,想从我等的手中夺了好处去讨好皇后,无耻之尤!”
卫无双和苏荷还不知道那事儿,被呵斥的满头雾水。
“朝中事我等乃是妇人无法干涉,不过拙夫如何自然有他的道理,若是觉着不公,尽可在朝中驳斥。”
卫无双不卑不亢。
苏荷却忍不得,“背后说人坏话,这是哪家的道理?”
男子冷笑道:“那贾平安心狠手辣,你二人狐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有话在此,若是事有不谐,且小心些!”
卫无双博然变色,“不敢去朝中和拙夫理论,却敢冲着贾家的妇孺咆哮威胁,若是贾家有事,你逃不了干系!”
男子仰天大笑,“都要鱼死网破了,还顾什么?许敬宗无耻,贾平安乃是罪魁祸首……”
他的眼中多了凶狠,“告诉贾平安,以后一家子出门且小心些,路……不平!”
他身后的两个男子策马向前,都伸手进了怀里。
“夫人后退!”
徐小鱼厉喝。
“带着小郎君和小娘子退后!”
陈冬和赵顺迎了过去,鸿雁和三花急忙去抱贾昱和兜兜。
男子骂道:“贱人,今日……”
哗啦!
边上的水渠里猛地溅起水花。
一声咆哮,阿福冲了出来。
两匹马冲过来,湿漉漉的阿福挡在前面,浑身一抖。
水滴四溅!
爪子挥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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