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平安没好气的道:“没有的事,那些人嫉妒罢了。”
皇帝赏赐了他几个宫女,他径直拒绝了。这等美事谁会拒绝?就算是皇帝摆明了要令人来监视你,你也不好拒绝吧,大不了回头把那几个宫女丢一边去,眼不见为净。
于是宫中就流传着武阳公的腰子出了问题的谣言。当年贾平安出淤泥而不染……被蒋涵怀疑是腰子出了问题,还给他寻了个强身补精的方子。只是后来李大爷又给了一个,效果好的惊人。
这个谣言一出,顿时就引发了联想,把以前的事儿和今日的事儿一联系,贾平安妥妥就是肾虚公子。
卧槽尼玛!
这造谣的缺大德了啊!
“舅舅,宫中有人喜欢你。”
“啊!”
贾平安一脸懵逼,随即心中窃喜。虽然他不沾花惹草,可架不住是男人都有虚荣心啊!
“谁?”
“说是个烧火的,孤见过,长得黑黑的。”
贾平安和颜悦色的道:“太子啊!”
李弘笑的很是无邪,“舅舅。”
“回头你去告诉皇后,就说给你放几日假。”
舅舅真好!
李弘兴高采烈的回宫,给阿娘汇报了此事,眼巴巴的等着放假。
可武媚却冷哼一声,“五郎竟然学会了撒谎?”
“阿娘,我没撒谎。”李弘觉得自己比那谁那谁还冤。
武媚断喝道:“你舅舅从来都是严厉要求,何曾放假?你果然是想偷懒,来人呐,从明日起,监督太子功课的人加一倍,功课……也加倍。”
……
贾平安的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不过金春秋和新罗的日子却不好过。
“杀!”
百济大军出动了,眼前的小城在瑟瑟发抖。
在得了大唐的许诺后,把大唐军队一路盯着出了辽东,泉盖苏文就令百济出动。
扶余义慈策马在中军,他身材不高,脸微圆,浑身披甲,看着威风凛凛。此刻小城正在攻打中风雨飘摇,让他不禁心情大快。
他用手指着小城,冷笑道:“金春秋屡次袭扰百济,却恶人先告状,如今大唐撤兵,更是暗示不会再管新罗,如此,百济定然一雪前耻。来人,传令全军,先下城池者重赏!”
一声令下,军中山呼,随即更多的人扑了上去。
守将在城头不断的砍杀,满脸都是血。可敌军太多,杀不胜杀……最终被一刀给剁了。随即百济军扑上了城头,失去了守将的新罗人崩溃了。
扶余义慈冷冷的道:“倭国使者何在?”
一个身材娇小的倭国女人被带了上来,却是麻野。
“告诉我,倭国上岸来想要作甚?是要攻打新罗?还是想攻打百济?”
扶余义慈的神色冰冷,此刻大唐退兵,高丽被重创,他已经不在意什么新罗了。高丽不在,他能做什么?只能在半岛上称王称霸。
麻野的身材堪称是肉弹,低头道:“义慈王,倭国只是想上岸寻个地方,新罗我们也不会全要,只是一半,好歹给我们一个立足之地。”
两国的关系堪称是不错,只是最近几年阴差阳错的出了不少岔子。特别是贾平安出使高丽时,一记阴招让倭国使者想杀人,百济使者却义愤填膺。
若非高丽被击败,麻野此次来到百济也无用。
“立足之地……”
倭国人来了,正好用他们来打头阵,和新罗人厮杀。百济在后面就看戏,等着两边精疲力竭时再出手,岂不美哉?
扶余义慈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如此,便来吧。”
麻野抬头,眼中多了欢喜之色,“多谢义慈王!”
她旋即就寻了同伴,低声道:“义慈王答应了,速速回去禀告。”
几个倭国人点头,随即跟着麻野悄然退去。
城中,新罗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扶余义慈喝道:“杀戮,用杀戮震慑金春秋,告诉他,要么降了,我担保他不死。要么……就让他与新罗玉石俱焚,哈哈哈哈!”
新罗,战报不断送到,金春秋神色从容的道:“无需担心,百济人的攻击过了一个月后就是强弩之末,到时咱们再来一次反击。”
金庾信浑身甲衣,看着地图,突然抬头,虎目中全是凝重之色,“要小心高丽人掺和进来,若是如此,新罗……危矣。”
“他如何掺和?”
金春秋冷笑着,双眸中迸发出刻骨的仇恨,“若非是唐人背信弃义,我何惧高丽?可唐军虽然撤兵了,泉盖苏文可敢来攻打新罗?”
金庾信摇头,沉声道:“他丢了半壁江山,人口钱粮损失大半,需要时日来恢复元气,所以……无需担心高丽。”
边上的金法敏插嘴,“如此,新罗无忧了。”
“要小心倭国人。”
金春秋去倭国当过质子,对倭国人的尿性颇为了解,“弄不好倭国人会来。”
“都怪那个扫把星!”
金法敏咬牙切齿的道:“若非他的蛊惑,唐人为何会和咱们翻脸?若是没翻脸,如今咱们正好攻伐百济。”
上次贾平安一番话把新罗人的小算盘都揭了出来,金法敏恨之入骨。
金庾信看了他一眼,皱眉不悦,“既然已经是对手了,就无需这般作态。那贾平安此次辽东之战让人颇为刮目相看……太子,和他相比,你不成。”
金法敏羞红了脸,但这是事实,贾平安此战展露出来的能力不是他所能企及的。
一种叫做既生敏,何生安的情绪让他备受煎熬。
金春秋看着二人争执,突然问道:“庾信,若是对上贾平安,你可有把握?”
金庾信是新罗头号大将,他若是有把握,金春秋就能安枕。
金法敏也丢弃了那些纠结,看着自己的姑父。
“我琢磨过大唐此战的细节,贾平安在其中起了大作用。”金庾信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炒茶,淡淡的道:“我……怕是要谨慎行事。”
金春秋身体一松,闭上了眼睛。
而金法敏双拳紧握……
那个贾平安,连姑父也无法确保胜利吗?
……
显庆四年的春天。
天气依旧有些冷,不过今年没下雪。
“阿耶,没下雪。”
兜兜失望的看着天空,老龟鬼鬼祟祟的从她的身边爬过。
“老龟!”
贾昱冲过来,老龟刚想呲牙,却见阿福在外面蹭大树,爽啊!越蹭越爽。
贾昱奋力拖着老龟回去。
阿福磨磨蹭蹭的,等老龟挣脱魔爪躲起来后,它便摇摇晃晃的出了贾家。
很热闹啊!
甚至还看到了有人在鸣放鞭炮。
自从火药开始大规模使用后,原先库存的就丢出来做成了鞭炮,最受孩子们的喜欢。
元日刚过,空气中弥漫着酒肉香。阿福在坊里踱步,遇到几个坊民,也是懒洋洋的。
“阿福要去何处?”
一个老人问道。
阿福没反应,一路晃荡着到了坊门那里往外瞅瞅,姜融蹲在边上深吸一口气……
“坊正,阿福没有官气吧,你吸它作甚?”坊卒们都知晓姜融的这个毛病,笑了起来。
这一口气被打岔了,姜融骂道:“你等懂什么?阿福是瑞兽,明不明白?长安城中多少人都在说阿福是个瑞兽,否则如何能帮衬着武阳公一路顺遂?这等瑞兽的气吸一口暖洋洋,浑身上下暖洋洋啊!”
阿福瞅了外面几眼,觉得没趣,又回转。
这一路很是无聊,人都在家中享受难得的假期,就一群孩子在远处玩耍,不时传来鞭炮声,是单响。
阿福突然抬头。
前方的大树上竟然有个人。
这人干嘛的?
阿福很是好奇。
这人在树上张弓搭箭,眼中多了阴冷之色。
“瑞兽……我今日破了你的祥瑞!”
箭矢飞了下来。
阿福感受到了恶意,猛地扑了过来,箭矢扎进了它的肩头。
阿福的咆哮声传遍了道德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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