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给她,要她想办法让尉迟给姜氏一个一看就是赔钱的项目投钱,她当时直接回拒了,感情他还没死心啊?
“我不是说了我做不到?”
姜宏胜皱眉:“你怎么会做不到?你是尉家的少夫人,尉家的钱就是你的钱。”
一个没忍住,鸢也嗤笑出声。
《婚姻法》都写清楚了婚前财产、婚后财产的区别,他倒好,上来就说都是她的钱,难怪他能那么心安理得拿她妈妈的嫁妆乱来。
“你想让尉氏给姜氏投钱就自己去找尉迟谈,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给你弄几个亿来。”
姜宏胜咒骂:“连这点能耐都没有,真是废物!”
别说是弄钱,就是连尉迟都没办法带来,哪有女婿不来给岳父过生日?
姜宏胜越想越恼,加上自尊心作祟,觉得尉家没拿他当回事,他奈何不了尉家,却能辱骂鸢也:“真是废物!连自己丈夫都管不了,没用的废物!”
鸢也恶心透了他这副嘴脸,再想起昨天他威胁她要把她妈妈的房间给佣人住的事情,更是怒火中烧。
但她这个人,心里越气,脸上就笑得越好看:“我没用还不是遗传了您的,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白白送给你挥霍?也就是我妈傻,但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跟我妈一样傻。”
姜宏胜霍然站起来,手指着她:“你!你还敢顶嘴,当初要是鸯锦进了尉家,我要什么没有?你抢了鸯锦的婚事,还不帮我办事,我养你有什么用?!”
鸢也嘲弄一笑:“你养过我吗?姜家和姜氏集团能在晋城立足,难道不是靠我妈妈的嫁妆和我外公的人脉?倒是你,用我妈的钱,养你的‘姐姐’和‘侄女’。”
一提这个鸢也就更恶心了,谁家姐姐弟弟搞到一张床上去?
姜宏胜勃然大怒:“你!”
“哎呀,鸢也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宏胜,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宋妙云在一边劝和。
鸢也一个眼刀过去:“我跟我爸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当初不是说暂住吗?一住就是十几年,哪家姑姐像你这么不要脸?想嫁进姜家就直说,宋鸯锦以后也能光明正大说自己是姜家大小姐,不用成天偷鸡摸狗地往自己身上贴金。”
顿了顿,鸢也嗤笑:“哦,是我忘了,我外公虽然不在了,但我外公那边的人还没凋零,你拿着我妈妈的嫁妆想娶别的女人坐享其成,也要他们同意。”
宋妙云眼眶一红,好似受了莫大侮辱,抽泣着道:“鸢也,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对你没敌意啊,就算当初你把我推下楼梯,害我流产和瘸了一条腿,我也只当你是小孩子不懂事,这些年都没怪过你,你何必字字带刺?”
宋鸯锦搂着她妈,跟着一起叫屈:“我都说了那天医院的事情是误会,鸢也,你怎么这么得理不饶人?”
鸢也冷笑,目光从他们三人身上扫过:“你们做的事情要是能见人,我也没话说你们,归根到底,还不是你们自己犯贱?”
“混账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女!”姜宏胜气急败坏,拿起桌子上一个烟灰缸就朝鸢也砸去,这要是砸中,必定头破血流!
鸢也利索地往旁边一躲,烟灰缸砸在墙角,碎成无数片。
她霍然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宏胜,他是想杀了她吗?
姜宏胜完全被她激怒了,他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是靠女人,最恨被鸢也的外公那边的人掣肘,鸢也每句话都踩在他的痛点上,他岂能善罢甘休?!
“还敢躲?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佣人们往前两步,鸢也一斥:“你们敢?”
佣人们脚步都是一顿,顾忌地互相看看。
姜宏胜更加暴躁:“抓起来!抓!陈清婉早死十几年了,姜家现在是我做主!”
佣人们想着自己还是靠姜宏胜吃饭的,心一横,蜂拥而上抓住鸢也,姜宏胜冲上前,抬起手就要往鸢也脸上打,宋鸯锦在一边紧紧握拳……打下去!打下去!
鸢也眉眼冷然而凌厉:“你敢打我,尉家那边你交代不了。”
姜宏胜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知道,尉家父母都很喜欢鸢也,他要是打了她,他们真生气了怎么办?
宋鸯锦哪甘心就这么放过鸢也,她今天非要姜宏胜把鸢也打一顿出气不可。
心思一转,她喊道:“鸢也,无论你嫁给谁,在爸面前你都是女儿,顶撞爸本来就是你不对,爸教训你就受着,怎么还威胁爸呢?这可是大不孝。”
鸢也瞧着她:“你妈还没嫁呢,这句‘爸’你叫得也太早了吧?”
宋鸯锦脸色一僵,很快恢复自然,没接她的话,兀自叹气说:“尉家那边……我也才知道,原来我们院刚转来的那位白血病小患者是阿迟的儿子啊。”
宋妙云立即问:“什么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