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丞相大人提鞋都不配。”
“就是就是,就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屁孩,还闭眼装什么装。”
各种声音很杂乱,刘协听不太清。
可他整张脸都垮了,有些烦躁,甚至是不知所措。
五指紧握,他很不想搭理这群屁民,可一想到自己势单力薄,不由软声道:“诸位,从今往后,朕定轻徭薄赋……”
然此时,还不得他说完。
“快看快看,丞相大人来了!”
“啧啧,你瞅瞅,丞相大人这才叫男人,为国为民。”
“丞相,丞相!”
“丞相,丞相!”
不知谁人起头,无数人开始高举手臂,兴奋的高喊道。
那热情似火,和刚才判若两人。
张绣没有多言,只是压了压手掌,示意诸位不用太激动。
“砰,”刘协恼怒,一拳锤在面前木柱上,脸色阴沉滴血:“该死的张绣,今生我与你势不两立!”
“终有一天,我要让你死!”
刘协被气炸了,原本该他的风头一点没出到,还被前后比对了一波,这些百姓更是不拿他当人,一个叫好的都没有。
简直气死了!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即是阅兵,同样也是缅怀战死沙场的子弟兵,是我张绣,没能把他们活着带回来,”
“在此,吾向诸位致歉!”
说完,张绣原本平视的脑袋低了下去,一时间,周遭维持次序的士兵,列阵战队的士兵皆是低下头。
“丞相言重,丞相言重。”
“儿郎子孙虽战死沙场,可吾等不怨丞相,他死得其所,我等家族以其为荣。”无数人痛声高呼道。
“保家卫国,乃铿锵男儿的使命,就算皆战死沙场,吾等亦不会责怪丞相半句。”
听着那嘈杂的声音,张绣心中一颤,可爱的人们,他会尽可能让这些可爱的人过上美好生活。
从张绣出场,到登上点将台,欢呼声几乎就没断过,可是把刘协气死了。
至于公卿大臣,一个个也是在冷声冷语中登上点将台。
“升汉旗,奏战歌!”
贾诩神色肃穆,高声喊道。
语出,一首战歌响起,是改编后的满江红,无数列阵者用着嘹亮的声音高呼。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战歌是之前张绣编排修改的,在无数人的高呼下,显得慷慨激昂,有种大丈夫何须此头的豪迈。
同时,一面旗帜甩出,缓缓上升。
只见高空中,汉旗摇曳,至于那字,更是银钩铁画。
那汉旗缓缓升空,无数人瞩目。
就在汉旗登顶之际,战歌也到了最后,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最后二字,更是声动九霄,震人心弦,听的无数人热血沸腾,那是一种荣誉感,尤其是荆州兵,纷纷红着双目。
他们相信,在张绣率领下,无人敢边犯,若敢,那必死无疑。
听着那荡气回肠的战歌,就连刘协都有些颤动,若张绣真是大汉忠臣该多好?若大汉有如此栋梁该多好。
他承认,他对张绣又敬又畏。
他真的太完美了,让他爱恨交错。
不光光是刘协,后面公卿大臣也都感慨摇头,他们不怀疑张绣这首战歌,同样不怀疑他的能力,
可是此人却不为所用啊。
哎,这不知是大汉劫难,还是大汉损失啊!
“阅兵仪式,正式开始!”
此时,贾诩声音铿锵有力喝道。
语落,德胜门再度打开。
在所有人期待注视下,走出来的竟然是一队长枪方阵,只不过只有最外围持有长枪,里面百余人,皆是捧密密麻麻的碑文。
而碑文上面,赫然刻着某某某,应何战事战死,几乎包括了张绣起兵到现在所有,这些皆是英烈。
“青山葬忠骨,当流芳百世。愿大汉子民永记忠烈,今日魂归旧土,望庇佑我大汉子民千秋万载。”
张绣目光凝重,上前高声道。
这个是他特地要加的,英烈为先,应让天下人牢记,同样不可寒了英烈家属的心,要让他们知道大汉不会忘记。
“致敬!”胡车儿在身侧说着。
顿时,周遭所有甲士,齐齐用一种整齐划一的动作将长枪斜指青天,一个个庄严肃穆看着那缓缓升起得旗帜。
那面旗代表尊崇。
而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举动,却是让场内外不知道多少落泪。
“儿啊,你看见了么?丞相大人在为你悼念,你是大英雄,大英雄。娘亲以你为傲,以你为傲。”
“吾儿安心去吧,就算到了九天之上,也要守护大汉子民,就算到了阴间,也要为丞相扫平阻碍。”
“爹,爹你看见了么?丞相在为你升旗,天下百姓都将记住你了。小时候你一直和我说你是大英雄,如今,
不光光在孩儿心中你是,在整个大汉子民眼中,你一样是英雄,是大大的英雄,孩儿替你感到骄傲。”
看着那潸然泪下得一幕幕,所有人都动容了。
“即日起,凡忠烈之后,遇到困难时,李家布庄,愿全力帮助。”一个商贾红目,当即高声喝道。
“王家堡所有人听着,忠烈之后不容亵渎,若有侮辱忠烈,欺压忠烈后辈者,无论老幼,一律按族规处理,逐出王家堡!”
“凡忠烈之后,李家村人当待为上宾,同若亲友,不可欺辱,违者,老朽亲手砸断他的狗腿。!”
又一个老者,拐杖在地上杵的当当响。
而类似这种者很多,
他们虽然没有出力,可他们敬佩这些人,愿意为他们守护家人,守护至亲。
也正是这些人的发声,让无数丧失父亲,儿子,乃至丈夫的家庭哭的稀里糊涂,他们何尝不痛?
没有父亲,孩子从小就是孤儿。
没了孩子,他就算是绝后了。
没了丈夫,孤儿寡母受尽欺辱。
可因为今日,他们的生活变了,遗孤不再是让人看不起的存在,一群孩子在一块都会说你爹爹是大英雄。
自卑,欺辱,刁难没了!
换来的是帮助,关怀,甚至是尊敬,在男子为尊的年代,太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