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办?”长生又瞅了大头一眼。
“弄死算了,只当他畏罪自尽。”大头说道。
“什么畏罪自尽,畏罪自尽岂不便宜他了,”长生皱眉摇头,“只说此人拒不招供,你们二人严刑拷打,所有刑具都用上了,最后遍体鳞伤,活活打死了。”
“对对对,这么说皇上才感觉解气。”大头连连点头。
长生又自盘子里拿起一块点心,“我和余一自外面等你。”
长生和余一先行离开,片刻过后大头走了出来,冲长生点了点头。
长生没有接话,带着二人离开内府牢狱。
到得无人处,长生看向余一,“我和大头在这里等你,速去速回。”
余一也不多说,立刻疾行离去。
待余一离开,大头低声问道,“王爷,咱什么时候走?”
“走哪儿去呀?”长生随口反问。
大头手指东北。
“搞成这个熊样儿,咱怎么走啊。”长生哭的心都有了,户部的钱粮是他在任时辛苦攒下的,又是抄家又是勒索,坏人当了个彻底,倪家留下的产业也搭进去不少,现如今让人家一锅端了。
大头好生愁恼,“咱好不容易将倭寇引回去,抢回了先机,要是在长安耽搁太久,先前岂不是白忙活了?”
长生没有接话。
“谁闯的祸谁擦屁股,咱不管这屁事儿。”大头有些赌气。
“你让他怎么擦?”长生抬手扶额。
“那咱能怎么擦?”大头先前一直负责倪家产业,心里有数儿,“咱能想的招儿都想了,又抠又攒的弄了这么点儿家底儿,这倒好,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他们败光了。”
“咱们在长安不是还有点儿产业吗,能卖的都卖了吧。”长生随口说道。
“那才几个钱哪。”大头犯愁。
长生也知道那点钱是杯水车薪,但先前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做的都做了,事到如今他真的想不出还能自哪里再筹到钱。
大头也知道长生着急,也迫切的想要为其分忧,思虑良久出言说道,“王爷,实在不行咱们只能厚着脸皮再跟倪大人借点儿了。”
“我张不开那个口。”长生摇头,倪倬一家远迁西域,背井离乡,金钱是他们唯一的倚仗,也是他们安身立命之本。
“要不咱们效仿曹操?”大头又道。
“挖坟掘墓,充斥军饷?”长生反问。
大头没接话,只当默认。
“不行,不行,这事儿大伤阴德,实属下策。”长生摇头否决。
“要不咱们尽快攻下江淮,江淮历来是富庶之地,孙儒肯定不缺钱粮。”大头再度献策。
“江淮你不是没去过,城高将广,想打下江淮谈何容易?”长生再度摇头。
“那就去打朱全忠,”大头又道,“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也不怕他再反了。”
“你知道朱全忠手里有多少兵吗?”长生竖起两根手指,“足足二十万哪,而今又得了户部的大笔银两,眼下最难对付的就是他。”
大头苦笑摊手,“那你说咋办呢?咱上哪儿搞钱去?能抄的贪官都抄了,官员身上也榨不出油了。”
“总会有办法的,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