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二师兄,古墓之中多有凶险,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李中庸点头过后转身欲行,“我去喊老大。”
“别打扰他了,让他继续睡吧。”长生伸手拉住了李中庸。
片刻过后,众人收拾妥当,黑公子和三匹汗血宝马就在军帐不远处,大头发声唤来了白姑娘,众人各乘坐骑,辞别李中庸,前往中军大帐与张善和张墨道别。
营地很大,己方众人歇息的军帐离中军大帐很远,就在五人去往中军大帐的途中,却发现张善与一众将校正在营地正东的战场上编排降卒。
就在长生调转马头,想要过去与张善道别时,张墨自不远处走了过来,“你们要去哪儿?”
长生翻身下马,“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我们也该走了。”
“你们都有伤在身,岂能说走就走?”张墨皱眉。
“事关重大,时不我待。”长生摇头说道。
张墨知道长生等人肩负重任,便不曾徒劳挽留,“便是要走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你们先回营帐稍加休息,晚些时候大哥还要召你议事。”
听得张墨言语,大头立刻出言接话,“王爷,我们的坐骑比不得黑公子,不得昼夜疾行,我们先行动身,您处理了此间军务再往沈州与我们会合,可好?”
长生闻言不曾立刻答话,因为他不确定大头此言只是随口一说,还是另有深意。
不等长生开口,杨开三人便点头附和,“对,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先行动身。”
“也好。”长生点头同意。
得到了长生的同意,大头等人便拱手冲张墨道别,随即各乘坐骑,离营北上。
目送众人远去,张墨走到长生身侧,“大哥不曾留你议事,是我在留你。”
长生年轻,面皮薄,听得张墨言语,多有发窘,“他们也看出来了。”
张墨笑了笑,“营地多有吵闹,出去走走。”
长生点头同意,随着张墨缓步前行。
“你腿上有伤,还是骑马吧。”张墨说道。
“不用,没什么大碍。”长生摇头说道。
此时己方士兵仍在举着火把打扫战场,大量战利品源源不断的被运回营地,其中包括兵器战马以及衣服铠甲,叛军之中有犀甲兵,战死的犀甲兵所穿的犀甲虽然有所破损,却也被扒了下来,这些犀甲缝补之后还能使用。
二人分别的久了,长生一时之间不知道跟张墨说些什么才好,就在他思虑如何开口之时,一辆马车载着一头黄牛的尸体自二人身边驶过。
“哪儿来的牛?”长生随口问道。
“不止咱们缺马,叛军也缺,他们运载辎重用的都是牛车。”张墨说道。
“死牛拉回来做什么?”长生又问。
“食用。”张墨说道。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眉头大皱,上清道士虽然不禁荤腥,却有四不吃,分别为牛,狗,黑鱼,大雁。
见长生皱眉,张墨随口解释,“己所欲,勿施于人,我们是道士,但士兵不是道士,我们虽然不吃牛肉,却不该禁止士兵食用。”
长生闻言缓缓点头,张墨所说确有道理,正所谓求同存异,有些规矩自己可以守,却不应该强迫别人也跟着守。
二人说话之时来到营门外,张墨随手解下一匹战马的缰绳,转而翻身上马。
长生不明所以,歪头看她。
张墨说道,“你腿上有伤,咱们还是骑马吧。”
听张墨这般说,长生便翻身上马,与张墨并行。
张墨并没有往东去,而是骑马向南。
片刻过后二人逐渐远离了营地,长生转身回望营地和战场,“这一仗咱们损失了多少兵卒?”
“三万有余。”张墨答道。
“新军缺乏操练,一经实战,不足便随之显现,”长生说道,“好在咱们收编了十几万降卒,我也是担心降卒在接下来的攻城战事中会临阵倒戈,所以先前才会严厉告诫,令他们不敢再生反叛之心。”
“你想的周全。”张墨点头。
长生从未与异性花前月下,也不知道此情此景应该说些什么才好,甜言蜜语他不会,山盟海誓他不屑,因为在他看来但凡说出来的话都会流于轻浮,真正的情意不该现于言,而应见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