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师父一样作法诈尸了呀。”
巴图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长生拿出帕巾为其擦拭,与此同时看向一旁的秦川,“秦将军,他喝了多少呀?”
听得长生言语,秦川三人这才回过神来,仓促离座,单膝跪地,“参见王爷!”
“不是外人,不必多礼,”长生抬了抬手,转而冲巴图鲁说道,“大师兄,别哭了,我真没死啊。”
“没死你百天的时候回来呀?”巴图鲁伤心欲绝,“老五啊,你有啥心愿未了么?跟大师兄说,我帮你完成。”
长生被巴图鲁搞的好生无奈,被他紧紧抱住也动弹不得,一旁的秦川三人见状急忙上前拉扯解释,但巴图鲁唯恐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任凭三人如何拉扯就是不松手。
“大师兄,我一天没吃饭了,你让我吃口饭行吗?”长生无奈叹气。
听长生这般说,巴图鲁急忙拉着他走到饭桌旁,指着桌上的那盆肉食,“这些肉骨头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能吃么?”
巴图鲁有些喝多了,长生也懒得跟他多解释,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之后抓起一块骨头大口啃食。
巴图鲁目不转睛的盯着长生,见他狼吞虎咽,这才怀疑他可能真的没死,随后又拿过烛台,映照寻影,也有。
“老五,你真没死啊?”巴图鲁紧张询问。
“真没死,”长生随口说道,“你别在我身边站着,快坐下,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
听长生这般说,巴图鲁这才不安落座,坐下之后仍不放心,又将自己的椅子往左侧挪了挪,离长生更近一些。
长生一边进食,一边意简言赅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确定长生当真没死,巴图鲁再度喜极而泣,见他瘦成这个样子,更是心疼的了不得,“哎呀,老五啊,我这心里真难受啊,你说你这是遭了多少罪呀。”
“好了,大师兄,别哭了,你让我安生吃口饭行吗。”长生说道。
“好好好,”巴图鲁急忙伸手自盆里翻找,“来来来,肋骨好啃,吃这个。”
巴图鲁刚才一直在擤鼻涕,但长生自然不会嫌弃他,巴图鲁之所以如此激动有多方面的原因,一是喝了不少酒,情绪激动。二是第一次遇到他们的时候长生还是个小孩子,故此巴图鲁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在他的印象当中最小的就应该是被保护的,结果他却死了。再有就是巴图鲁脑子不灵光,不擅长控制情绪,如果换成李中庸和陈立秋,肯定不会这般失态。
长生饭量不大,很快就吃不动了,眼见二人兄弟重逢,秦川三人便起身告退,让二人从容叙旧。
“不忙走,先坐下,”长生冲三人压了压手,“我这次过来是来调兵的,二师兄和三师兄都不在,这件事情拖不得,我直接跟你们说。”
三人交换过眼神之后异口同声,“请王爷示下。”
长生意简言赅,力求扼要,“眼下灾荒四起,朝廷无有赈灾米粮,我只能自西域征调粮草,但前段时间庆阳被李茂贞攻占,庆阳乃东西必经之路,庆阳失守西域的米粮便不得运抵长安,眼下张真人正在迎战朱全忠和孙儒,我不能抽调他的兵马,而别处临时抽调的兵马也难当重任,咱们的士兵多经实战,这块硬骨头咱们只能自己啃了。”
听得长生言语,三人尽皆点头,王震东出言问道,“需要多少兵马,何时开拔?”
“这场仗不好打,不但要打赢,还得尽快,咱们的两万兵马尽数出动,”长生说道,“今晚整军,明日开拔,先赴长安,兵部的调兵公文我回去之后会补给你们。”
王震东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先与秦川和陈玄一二人交换过眼神,确定二人想法与自己一致,便出言说道,“好,我们马上回去准备。”
“我二师兄和三师兄有差事在身,抽不开身,”长生说道,“这一仗我带你们打。”
“得令!”三人齐声回应,他们虽是陈立秋和李中庸的部下,但他们都知道长生师兄弟的感情何其深厚,即便事先不与陈李二人商议,二人也不会心生不满,更何况长生还是朝廷亲王,于公于私都能调动他们。
“哎哎哎,我呢,我也去。”巴图鲁急切叫嚷。
“你不能去,你得留下看家。”长生摆手。
“兵都让你领走了,剩我一个光杆儿将军还看个屁家,不成,我也得去。”巴图鲁气急红脸。
“给你留两千。”长生说道。
“那我也去,我是大将军哪,他们都归我管。”巴图鲁喊道。
“你是平倭大将军,”长生说道,“对付倭寇的时候你说了算,这回对付的不是倭寇,你不用去。”
巴图鲁无奈耍赖,“我不管,反正我得去,陈玄一,你给我留下看家。”
听得巴图鲁言语,陈玄一无奈的看向长生,巴图鲁之所以点他看家是因为他为人和善,很好说话。
长生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陈将军,就由你留守舒州。”
“得令。”陈玄一躬身应声。
三人起身告辞,长生也离座站起,“大师兄,我也得走了。”
“急啥呀,你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住一宿呗。”巴图鲁不舍。
“不成啊,我刚回来就跑了趟业洲,长安还一堆事儿等着我处理呢。”长生迈步出门。
眼见留长生不住,巴图鲁只能随行相送,来到院中,见先前焚烧纸钱的铜盆还放在那里,飞起一脚将其踢翻,“去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