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保东进逼宫时把他打的弃城而逃,而今我已经重新收复庆阳,二师兄和三师兄手里有七万兵马,我有心让他们南下讨伐李茂贞,并奏请皇上封我二师兄为庆阳刺史,封我三师兄为征南将军,但皇上未置可否,又把范景明给派过来了,皇上的意图也很明显,又想让范景明接掌庆阳兵权,如此一来就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倪晨伊接口说道,“庆阳乃边关重镇,不管是凤翔的李茂贞还是西川的龙颢天,想要东进长安,都必须经过庆阳,甚至连我们发运米粮也要经过庆阳,皇上让范景明接掌庆阳兵权明摆着是不信任你,担心你有朝一日会起兵造反,故此才会未雨绸缪,先掐住你的运粮咽喉。”
长生没有接话,实则皇上忌惮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和领兵在外的张真人以及能够提供粮草的倪家,这三方联手,想要取皇上而代之当真是易如反掌。
短暂的沉默过后,长生出言说道,“不能全怪皇上,皇上早年曾遭杨复恭挟持,免不得忐忑多疑,更何况人心善变,将大唐江山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寄托在一个臣子的品格上也的确过于冒险,换成是我,我也会多想。”
倪晨伊知道劝不了长生,亦不做尝试,而是随口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长生摇头说道,“眼下我还没有周全打算,我准备见到皇上之后先进献金符,他应该不会要,如果他当真婉辞不受,那我就送给范景明一枚灵符,由范景明和柳天林一同保护皇上的安全,只要范景明留在皇上身边,庆阳的兵权就落到了我二师兄和三师兄手里,届时是暂时休养生息,静观其变,还是乘胜追击,征讨李茂贞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听得长生言语,倪晨伊笑道,“你这忠臣当的比奸臣还累。”
长生无奈叹气,“没办法,我现在还在发愁是给范景明银符还是铜符,进献金符之时我必须身拥两枚灵符才行,如果我体内是一金一铜,皇上就会认为我缺乏诚意,两名手下用银符,我却自用铜符,分明是口不对心,诚意全无。如果我进献金符时体内是一金一银,皇上在推辞金符之后,我若是不送范景明银符,只送铜符,皇上也会认为我私心太重,并不关心他的安危。”
长生说到此处再度叹气,“我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哪儿哪儿都是麻烦,我既要考虑战况局势,又要顾及皇上的感受,你说的对,我这个忠臣比奸臣还难当。”
“我当真心疼你,”倪晨伊柔声说道,“我也知道我能为你做的很有限,我只能尽量不给你添麻烦,不分你的心神。”
“你做的已经够好的了,时间紧迫,我就不回于阗拜见岳丈大人了,我走之后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长生说道,“我给你们留下的灵气信物一定要保存好,一旦遇到危险立刻通知我,有余一在,我能很快赶过来。”
长生少有甜言蜜语,一句岳丈大人在倪晨伊听来犹如悦耳情话,心中喜悦,轻轻点头。
长生又道,“不过我感觉应该没人敢动你们,因为他们很清楚动你们的后果。另外十八枚灵符尘埃落定之后,得到灵符的人暂时都不会轻举妄动,微妙的平衡不会被轻易打破。”
不等倪晨伊接话,不远处便传来了大头的呼喊,只道酒席已经备好,让二人前去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