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这边没有消息,南飞倒先知道。
“铃铃”金杨看了看号码,立刻接通道:“毕处你好!哦彭〖书〗记来广汉调研……下午路过白浪,好,欢迎彭〖书〗记来观察……
什么,只是路过,十分钟的时间,好的,我明白,谢谢你通知。”
南飞有些紧张地问“十分钟是什么意思?”
“通知南哥消息的是省委办公厅的人吧。刚才毕秘书告诉我说,彭〖书〗记路过白浪开发区,不下车,在路边停留十分钟。”南飞在省委办公厅担任两年的副秘书长,省委办公厅有“自己人”通风报信很正常。金杨给南飞留面子,笑笑道:“可能是彭〖书〗记后来改变了主意。
这样也好,免得我们兴师动众,下午我们俩直接去公路上迎接彭〖书〗记。”
南飞点头,感叹道:“彭〖书〗记到底还是要给你撑腰啊!哪怕只是十分钟,也是一种态度的体现。”
金杨打了个哈哈,心想我虽然不是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官场枭雄。但也不是容忍无度之人。丁来顺事件中若他输了,丁来顺以及迟家那帮人会放过他?甚至不少人会不客气地踩他一脚。现在丁输了,他却要忍气吞声,这种牺牲不可谓不大,彭放自然应该给点鼓励。虽然不是正式视察白浪开发区,但有“路过”总比无路过好。
两人就彭放路过的事橡交换了意见后,南飞娄然说“对了金杨,早上我接到电话,丁香要见你。”
金杨翻了翻桌子上的日程安排。沉吟道:“什么时间。”
“她说由你定。”
金杨看了看表“上午十一点,我在武警招待所见她。”
南飞嗯了一声“我给她回个娄话。”
上午十一点,一辆奥迪车缓缓驶进武警矿山招待所,金杨和卢波径直来到招待所五楼。卢波敲了敲一间客房门。
门嘎然而开,露出丁香的一张脸。
卢波之前并不知晓要见的人是丁香,他刹那间呆愣,丁香淡淡一笑“卢秘书。不认识了?”
金主任竟然见的是她?卢波内心疑虑重重,但他努力压制着,不让内心的波澜表现到脸上。“怎么会不认识丁主任呢。“卢波说着让开身体,金杨缓步走进房门。丁香朝卢波笑了笑,悄然关上房门。
金杨虽然觉得丁香出卖丁来顺很可疑,但他如果不习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学会两者之间的转换和平衡的话,很难在高端官场立足。
他走进房间,四下打量一番,背对着丁香道:“不论你的消息来源是否准确,我想先知道,以你的丁来顺之间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出卖他的家人?二,你为什么要找我?”
丁香今天穿着一职业套装,毅然一副职场0的摸样,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上略显疲惫,但她令人垂涎欲滴的身材却丝毫不减诱惑。
不过金杨的目光很淡定。丁香似乎非常了解金杨,她并没打算使用美色来诱惑他,而是很端庄的轻声道:“我先回答第二点,我只所以选择金主任,是因为我了解金主任,金主任是难得的爷们,有楚霸王似的侠骨柔情……”
金杨挑了挑眉头,冷哼打断道:“第二点免答,你直接回答我的第一点。”
丁香浅浅一笑,坐在椅子上低下头,沉默良久,用半嘶哑的嗓音低声道:“很久以前的丁家湾有个小女孩,虽然家庭不富有,但她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很幸福,她的成绩非常好,在当地学校总是年级第一,而且她还长得漂亮……”
顿了半晌,丁香苦笑道:“都说女人最大的武器是美丽。有的女人用美丽来装点周围的世界,可有的生下来就是弱者,那时的她既单纯又没有力气,一个比她父亲还大的男人,一个同族的叔伯长辈,一个老道狡猾的男人布下陷阱,等着她去钻,就像猫捉老鼠,猫找到目标,残忍地玩弄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变成一个矿区无人不知的老姑娘,情妇,荡妇……”
金杨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十分奇怪道:“你完全可以选择离开他,为什么要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丁香咬尊切齿道:“他盅惑我的父亲和哥哥开煤矿,一座充满血腥气的私矿,我父亲和哥哥都是没有文化的农民,怎么玩得过他们,最后被他们坑得欠了十辈子都还不起的债务,而且还牵扯到法律只要他丁来顺动动嘴巴,我的家人都要坐穿牢房。”金杨看着胸脯急剧起伏的丁香,叹息道:“所以你才要出卖他的家人。”
“是的。我一直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我要让他品尝我当年的痛苦绝望。当一个人连死都不能死的痛苦滋味”丁香几乎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金杨掏出香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起身走到窗户前,望着窗外的大街,轻声道:“我可以帮你达成心愿,条件是,你必须拿出点丁家人犯法的证据。你既然处心积虑对付丁家,不会告诉我你没有收集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