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违礼的事,是断断不做的。也一直以道德之人自诩,颇有些自视清高的意思,怎么会想到自己自控力如此之差,竟能做出酒后乱~性之事?见此情状,对他冲击力之大可想而知,那心头就如大锤重敲,整个人都软了。
见贾政一脸颓然,委顿下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顾萌萌的嘴仍不饶人,“老爷若是看上了哪个丫头,何妨与太太说一声,明公正道地开了脸放在房里,老爷遂了好~色的心,也正经给人家丫头个名分,岂不两便?何苦趁了妾身不在,在我院里拿酒盖了脸,强~暴丫头?要是传出去,老爷这名声可真是好听啊!就是老爷贪~色不要脸,我还丢不起这个人呢!!让别院里听说了,是笑话我不会伺候老爷,让老爷不得不拿丫头撒火,还是笑话我不会管教下人,让十三四的小丫头把个快五十岁的老爷教坏了去?”
贾政心下惭愧,这张老脸眼看得就要能拧下红汁子来,无力也无心计较爱妾嘴里的夹枪带棒,又觉得自己竟在她房里行此狗彘之事,实在是给爱妾没脸,只得由她斥责。
顾萌萌很想跳脚,这算个啥事啊,要放在现代,自己男人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偷腥,还反了他啦!!
不把他揍得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再打成个三条腿残疾,最后让他光屁股净身出户,这事就不算完!
还敢强~暴幼女?那算她眼瞎看错人,把他扔到局子里先!!
可在这坑爹的古代,别说她没有痛打贱男的资格,就是可以打贾老爷维权,她也不是第一顺位有权利动手的人啊。
自己还是个小妾呢,哪有管老爷小*的资格。
这世道,真是贱男横行,女人不是被包养,就是被强~暴,真是无边心事尽成灰啊。
顾萌萌越想越委屈,骂着骂着自家也就哭了。贾政摸了帕子想来讨好,被顾萌萌一把推开,拿了自己手帕擦泪。
胡乱擦抹两下,她脸一板对着贾政说,“老爷也别以为妾身是个嫉妒不知事的,平日里我可是劝着老爷到别院里走呢,是老爷硬要赖我这里,我还真信了老爷爱我,谁道弄出今天这样丑事来?以后老爷的甜言蜜语,我也不敢听了,老爷愿宠谁,便去谁那里好了。妾身哪敢管得了老爷?”
贾政见她出言决绝,心下急了,顾不得宿醉头疼,便要来抱住好言安慰,顾萌萌见他身上仍留着纵~欲的痕迹,烦躁间哪能让他抱住?免不了两人又是一番撕扯。
又是一杯凉茶泼到了贾政脸上,就是贾老爷再不要脸,也知顾萌萌怒极,不得不停了手,讪讪地坐在一边。顾萌萌继续冷言,“老爷如何,妾身也管不了,但我这丫头莲房,好好伺候了我一年多,我却是不能不管的。人家虽然投身做丫头,也不能由着老爷随意糟蹋。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出了这样的事情,老爷要怎样给她个交代?”
贾政忙说,“多给她些银两,让她家人领回自行择配打发了。”
“莲房家里也没人了,爹娘早亡,只剩个堂叔游手好闲,尽日吃酒,为得些酒钱把她卖到这里来,想来她也不愿回去再被卖一遍。”
“那就找个府中得用的小厮配嫁了,或是请个媒婆子,白送出去给平人做正头夫妻也成。”
顾萌萌嗤笑,“老爷这时倒真是翻脸无情,就没想过收为通房,继续风流快活?”
见贾政惭愧无语,顾萌萌回头往外走,“我去问问莲房,看她希望老爷如何补偿她。这腿我就替老爷跑了,解决这事的钱,老爷,你可要先准备好喽,妾身可没银子付老爷的风流帐!!”
说完,大门一甩,把个愣怔怔恨不得钻地缝的贾老爷扔在了屋里。
穿过走廊,顾萌萌推门进了丫头住的房间,见莲房已洗了澡换了衣服,还趴在床上呜呜哭呢,莲花莲叶都在一边守着,见莲房伤心得欲死欲活,也不敢睡下,两人坐在那里都是一筹莫展。
让莲花莲叶先到主屋收拾屋子——谅贾老爷也不会兴致好到再出什么妖蛾子,顾萌萌坐到莲房床上,轻轻拍拍把脸埋在枕头里抽泣的莲房,柔声说,“莲房,咱先别哭了哈,我知道是老爷对你使坏,他是大坏蛋,大混蛋,大色~狼!!咱不跟混蛋一般见识,姨奶奶能给你做这个主,以后你不用伺候他啦,就收他一大笔钱——让你以后吃穿不愁,出府去吧,知道你不想回你堂叔家,我托媒人从外面给你找个好小伙子嫁了,自由自在过日子可好?”
顾萌萌正想着让老爷出多少钱,才能让莲房嫁人以后衣食无忧,没想到莲房却抬起头,抽泣着对她说,“姨奶奶,小婢不愿出去,只愿继续在姨奶奶身边伺候。”
“咳,不用啊,你有了这笔钱,再把身契拿去,就不用再当丫头了,还可以嫁外面的帅哥哦。”顾萌萌以为这丫头没明白她的意思,赶快解释。
“小婢身子既然是老爷的了,还叫我出去嫁给谁去?只求姨奶奶莫赶我走,让我继续伺候老爷和姨奶奶,小婢就感你的大恩了。”
啊!!顾萌萌囧囧,这娃糊涂了不是?有大笔钱拿,还不赶快奔向自由的怀抱啊?
敢情她觉得,每个人都有那资本当这受气的小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