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精神分裂

成为第十一首席的提议是第一首席主动提出来的，并不是我要求的，不过我没有答应，换了一个要求，希望他们协助我捕捉收尸者，供我研究。”

    “你捕捉收尸者？”雷欧的神色有些惊讶，看着里昂·贝尔蒙特，心中不由得想到了维纶世界的高塔巫师。

    虽然现在雷欧是五级灵能者，在维纶世界已经很强了，但他也没有想过捕捉神灵之类的事情，哪怕是面对收尸者，如果没有死神加因赋予的神术，他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捕捉收尸者的念头。

    可现在从里昂·贝尔蒙特口中知道，当年的爱丽丝竟然想要捕捉神灵，研究神灵，哪怕这个神灵只是伪神，这种大胆的行为举止让雷欧不由得想到了维纶世界的高塔巫师，更想到了地球联邦那些实验室的科学家。

    “最后失败了，对吧？”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了，但雷欧还是忍不住问道。

    里昂·贝尔蒙特点点头，说道：“我们对神灵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最终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选择了错误的方法，得到了错误的结果。爱丽丝就是因为这一连串的错误才陷入沉睡的，我听说黑森林有办法让爱丽丝恢复，所以打算前往法兰帝国，结果收尸者的复仇心会那么重，竟然会冒着损失身躯的危险，闯入到维纶世界来，偷袭我乘坐的帆船，使得我流落到了这里。”

    雷欧沉默了一下，又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古怪？”

    里昂·贝尔蒙特对雷欧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说道：“你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不是知道这里是深渊之海了吗？”

    雷欧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知道深渊之海，但我并不知道雅姆岛。”

    里昂·贝尔蒙特站在山顶看向远处的海岸线，说道：“既然你知道深渊之海，就应该知道深渊之海是死者最终的归宿，这里的一切都是消亡的事物，无论是人，还是物。”

    “一切都是消亡的事物，”雷欧面露疑惑，道：“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当然没有，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里昂·贝尔蒙特笑着摇了摇头，但随后脸上的表情骤然转变，语气带着一丝冷意，抬手指着白城，说道：“但他们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雷欧顺着里昂·贝尔蒙特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凭借灵视的加持，即便在黑夜，他也能够看清白城里面的情况，看到一些已经完全变异的人捕杀其他还算正常的人，而被杀的人身体无一例外全都化成了灰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是平常，看到这一幕雷欧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但现在经过里昂·贝尔蒙特的提示，他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联想，不由得说道：“一切终结之地，这里是一切终结之地废都。”

    “竟然连废都都知道，看来你在仙境也参加过对废都的探索。”里昂·贝尔蒙特有些惊讶的看着雷欧，说道：“看来你在银月湖的地位不低呀！”

    “前往废都需要很高的地位吗？”雷欧疑惑的问道。

    听到雷欧的询问，里昂·贝尔蒙特愣了愣，也不解的说道：“难道规矩已经变了，不是十大首席的正式弟子才有资格前往废都吗？”

    雷欧摇了摇头，说道：“只要有能力就能够获得进入废都的名额，就算没有正式的名额，自身实力足够强大，能够承受住进入废都时形成的碾压力，任何人都可以在入口出现的时候，自己跳进去。”

    “竟然会变成这样，难道他们就不担心……”里昂·贝尔蒙特露出疑色，喃喃自语，但似乎是因为雷欧的缘故，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然后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好了不说其他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回到现在这里的情况吧！既然你已经知道废都和一切终结之地了，那么也就应该知道一切终结之地就是一切事物灭亡后的最后归宿，雅姆岛就是这样一个在现实世界中已经毁灭的地方。”

    “古哈巨人和光人的一战。”雷欧听到这里，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本记载了古哈巨人灭亡的书籍。

    “是的。”里昂·贝尔蒙特点点头，说道：“那一场大战中，古哈巨人灭亡了，而古哈巨人居住的山峰也毁灭了，最终坠落到了深渊之海中，成为了一个岛屿。”说着，他忽然喃喃自语道：“一切终结之地，没有生，也没有死，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你对雅姆岛都知道些什么？”雷欧朝自我陶醉的里昂·贝尔蒙特问道。

    “我知道一些，但却也什么都不知道。”里昂·贝尔蒙特给出了一个自相矛盾的回答。

    “这话是什么意思？”雷欧不解道。

    “曾经有个怪人跟我说过，宇宙的奥秘知道得越多，越会让人感到无知。”里昂·贝尔蒙特低沉着声音，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人所说的宇宙到底是什么，但我却觉得用雅姆岛替代的话，也很合适。”

    雷欧试探性的问道：“你对时间的认知也是这个怪人跟你说的？”

    里昂·贝尔蒙特转过头，注视着雷欧，说道：“你好像并不惊讶宇宙这个词，你是不是知道宇宙是什么？”

    或许是报复，雷欧面对里昂·贝尔蒙特试探性的询问时，也非常明显和生硬的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回到正题，说说这尊神像吧！为什么你会要我去拿这尊神像？这尊神像和雅姆岛又有什么联系？”

    里昂·贝尔蒙特哪会不知道雷欧转移话题的做法是针对什么，虽然他对宇宙这个词背后的含义很好奇，但也没有打算主动开口询问，反倒像是忘记了这个问题似得，将注意力拉回到这尊神像上，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尊神像和雅姆岛有什么联系？”

    “什么？你不知道！”雷欧皱了皱眉头，略带不满的看了看里昂·贝尔蒙特，似乎觉得对方这么回答完全是因为刚才自己转移话题的举动。

    然而，里昂·贝尔蒙特接下来却说：“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座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