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这样的传闻,净化之火教会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欧特联邦潜伏在各个教公国的间谍暗中制造的,但却找不到一点好的办法来解决它,只能对外宣称这次变异鼠潮是欧特联邦利用邪恶的力量制造的,净化之火教会会更加坚定的参加这次征战,力求消灭掉欧特联邦这个邪恶的无信者国家。
虽然这种解释并没有太大的效果,但至少也让净化之火教会有借口合理的镇压下教会掌控国家对参加针对欧特联邦的这场战争的不满,因为只要有人敢用鼠潮作为借口抱怨教会参战的决定,教会就有借口将其当作间谍来处理。
只不过,即便教会高声宣传不会退出联军,但教会的精力却也不得不从战场上,转移到对付已经席卷几个教公国的鼠潮上,原本一些人手、武器和粮草之类的支援也暂时停下来了,对此其他教会国家也不好说些什么。
于此同时,在这次变异鼠潮的发源地杰利多斯山外的小镇上,佩妮斯坦绝望的看着自己家中几副被杰里鼠啃得面目全非的尸骨,依稀能够从尸骨上的衣着和残肢上的特征辨认出这就是她的家人。
虽然,在公爵狩猎场的营地中,她看到营地中尸横遍野的惨况,联想到杰里鼠那种疯狂的状态,心中就已经感到了一丝不安,但她多少还抱有一丝希望。
而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路上那些被杰里鼠鼠群啃咬过的尸骨,荒凉的村落等等一切,他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强烈,直到在家中看到地上散落的尸骨,辨认出尸骨属于自己的家人后,心中的不安才化作绝望将她笼罩,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尸骨,悲伤充斥着胸腔,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希尔维亚走到了一只被杀死的杰里鼠尸体旁边,用脚随意的踢了踢,说道:“这些杰里鼠怎么会变得这样狂躁,感觉就像是被深渊力量感染了一样?”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这些杰里鼠体内没有任何深渊力量的痕迹。”雷欧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杰里鼠这种狂躁到攻击一切货物的行为也非常不正常,应该是杰里鼠的巢群意识出了问题,比如进化。”
“进化?”希尔维亚愣了愣,不解道:“进化会让它们发疯吗?”
“进化的确不会,但饥饿会。”雷欧想了想说道:“杰里鼠幼小的生物想要让自己残缺的巢群意识诞生出一个意识核心,就需要一个极为强烈的情绪作为引导,让所有杰里鼠有限的思维都集中在一个情绪中,然后以这个情绪作为核心来构筑巢群意识。饥饿是一种非常容易实现的情绪,而杰里鼠这种没有多少智慧的低等生物也同样拥有这种情绪,而且这种情绪还非常强烈,并且很容易长时间的维持,不会引起鼠群中单个意识的反抗。”
希尔维亚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也就是说,在杰里鼠鼠群的巢群意识核心完成之前,这场变异的鼠潮不会消失。”
雷欧道:“如果我有关巢群意识的事情没有推断错的话,应该会这样。”说着,他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净化之火的教会应该会插手这件事吧?毕竟鼠潮对这里的破坏如此巨大,估计已经毁掉整个鲁斯教公国了。”
希尔维亚摇了摇头,似乎不赞同雷欧的观点,说道:“我想无论鼠潮的情况是不是如你所猜测的那样,净化之火教会都不会出全力清理鼠潮。”
“为什么?”雷欧不解道。
希尔维亚抬手指了指欧特联邦所在的方向,说道:“别忘了他们现在有另外一件事比扑灭鼠潮更加重要。我猜测他们应该会封锁边境,等鼠潮自己退去,至于鲁斯教公国的人他们一点也不会在乎,教公国的人全都死光了,对他们而言才是一件好事,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教公国的一切,别忘了这些杰里鼠吃活物、吃粮食,可并不吃金币,这里的人全都死光了,那些无主的财富自然属于净化之火教会,他们不但不亏,反倒平白的了一大片土地和财富。”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一定。”雷欧同样没有认可希尔维亚的说法,说道:“如果净化之火真的用这样的方法占据一个教公国的财富的话,那么其他教公国会怎么看,他们肯定会因此提防净化之火教会,免得成为第二个鲁斯教公国,所以教会这样做的结果利大于弊。”
希尔维亚不以为然,在她看来,雷欧所说的弊端只需要制造一些舆论,然后潜移默化的对那些教公国进行影响,一段时间过后,善忘的民众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至于那些高高在上的教公国公爵也绝对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
不过,希尔维亚并不准备和雷欧辩论下去,反正这类事情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从这里路过。
虽然有些残忍,但她反倒觉得这场鼠潮对他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一来佩妮斯坦就没有什么牵挂,可以和他们一起上路,直接离开这个国家,他们也不必在这里停留下去,浪费时间了。
希尔维亚走到了佩妮斯坦身旁,蹲下身子,递过去一条手帕,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擦一擦眼泪,把你家人的尸体收拾好,找个地方埋了。”
佩妮斯坦看了看手帕,从材质和制作上能够看得出这块手帕很贵重,她没敢接,只是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只是无论怎么擦都擦不掉,眼泪始终止不住的往外冒,最终她放弃擦拭眼泪,站起身来,走到了房间内,找了几件衣物,将自己家人的尸骨一一捡起来,分别放到不同衣物中。
收拾好尸骨后,她又默默的走到了屋后一个小山丘上,挖了一个大洞,将家人的尸骨埋了进去,用已经碎裂的门板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墓碑插在上面。
做好这一切后,她的眼泪也停了下来,而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给家人修建的墓地,然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