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反应过来,不由沉默。
他可以在任何人甚至受害者面前伪装,惟有她是不能的。
“我要对你尽力坦诚,所以对于此事,我无话可说的。”沉默片刻,他淡淡地说,“况且,伤害与杀害,有着鸿沟一样的差距。”
沈流云有些惊讶,首次细细咀嚼他的话语,半晌才悠悠道:“那孩子至情至性,绝不会轻易释怀的,这可是你的劫难。”
“我也是先生的劫难。”燕离嘴角轻扬。
沈流云微微瞥他一眼,道:“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燕离吊儿郎当道:“我有一种预感,先生总有一天会爱上我,岂非就是一场劫难?我可是恶鬼的化身。”
“是吗?”沈流云并没有很大触动的样子。
燕离定定地看着她,道:“先生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不想明白。”沈流云冷漠地说。
燕离低沉地说:“或许有一天,我会让你陷入两难的抉择,那时不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
“为什么?”沈流云忍不住问。
燕离很温柔地笑着:“因为不论你怎么选择,最痛苦的人一定是你。”
“你说完了吗?”沈流云又恢复冷漠,并且微微抬手。
燕离深情款款地走过去:“所以为了弥补先生,请让我好好抱一抱你。”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沈流云冷笑着,纤纤玉指微一动,那耳环状的宝器顿时显现,并迎风涨大,“抱一抱就抱一抱,不过不是跟我,你就抱着它,好好缠绵一下吧。”
燕离脸色一变,转身就想逃,可惜才跑两步,就被那圆环圈住,院子里顿时响起了凄切的惨叫声。
不知过去多久,燕离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似乎连惨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绝不介意的,”沈流云淡淡地说,“每次谈正事前,先消耗消耗你那多余的精力,免得你无时不刻像头发情的公猪。”
燕离勉力地抬起头,软软地说:“我说过的,只要跟先生面对面说话,就会很幸福;倘使这是代价,我倒是愿意支付的。”
“那就再来一场?”沈流云饶有兴致地抬手。
燕离脸都绿了,慌忙坐起来,摆手道:“正事,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沈流云道:“我知道你心中很有些疑问:‘书院如此用心栽培你,个中必有玄机。’对也不对?”
燕离下意识地点点头,道:“凡事都有理由,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能想到这一点,足见你果然是成天算计人的。”沈流云微嘲着说了一句,然后才认真道,“你猜对了,因为你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不是一般的强大?”燕离微微眯眼。
沈流云微微晃了晃,使秋千荡起来。
这时夜风大了,毫不留情地吹乱她的衣饰发髻。
她轻拢秀发,仿佛不经意地说:“如果我说,他比萧四白要强十倍,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