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风韵超独的明眸里,透出盈盈浅笑之余,竟有种难以言喻的风情,让人仅仅与其对视,心就被融化,沦陷在她织造出的温柔乡里。
原来她不是不懂得自己容貌的价值,像她这样的身份,需要利用容貌的事情少之又少。
像她这样的女子,假使刻意去勾引,相信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受得住诱惑。
这时烧红的炭火将炉子里的水给煮沸了,姬纸鸢竟然亲自煮起了茶,这一幕要是传出去,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要把燕离给嫉妒死。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宛然水晶一样剔透纯净;动作优美而且纯熟,看不出是第一次煮茶。
燕离有些迷惑。
似乎感受到燕离的疑问,她宛然一笑,眨了眨明眸:“父君在世时学的,每当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时,就煮茶来讨好他,那时他总是一边夸我的茶艺,一边又将我骂个体无完肤,你说,他是不是很狡猾?”
“呃……”
与之眼神交会,几如触电,燕离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心“砰砰”直跳。
姬纸鸢美目流转,“那时母后总会一面安慰我,一面数落父君的不是,可怜堂堂大夏国主,在母后面前,却像个乖顺的小白兔,到最后还要反过来哄我开心,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怜?”
“咳……”
燕离听到这么个形容,险些笑出声来,连忙清嗓子掩饰道:“先帝虽然主张怀柔政策,可到底是帝王,这么让着圣上,也是因为他深深爱着你们。”
姬纸鸢似笑非笑地说:“你今日全然不似平常那般痞性,倒正经、恭敬得让我无所适从。”
燕离总算稳住了心神,笑着说:“陛下也全然不似平常那般冷淡威严,在下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喜欢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你喜欢吗?
情人似的呢喃,使得燕离心神俱震,此情此景,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无动于衷。
姬纸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父君看母后的呆样。”
“呵呵……”燕离傻傻地笑了一声。但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闪电般划过董青的面容,那“大夏也不放过你”的冷笑犹在耳畔,让他如坠冰窟,在全身心的冰冷中清醒过来。
“呵呵!”他又笑了一声,只不过意味已全然不同。
姬纸鸢毫无察觉,将一个瓷盏轻轻地推到燕离身前,柔声道:“此次你虽然立下大功,但很多事情不好在人前提起,不好大肆赏赐,便予你一个随时出入禁宫的权利,也好让我多看看你。”
不是情话,胜似情话,像一杯佳酿,未饮已先醉。
可惜燕离已全然清醒了,淡淡地说:“你煮茶讨好先帝,是为了获取他的原谅;那么你煮茶讨好我,又是为了什么?”
杨安脸色一变,尖叫道:“你放肆!区区贱籍,安敢如此对陛下说话?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教他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