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
沈流云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有着痛苦跟矛盾,迟疑了半晌终于开口道:“等等!”
燕离停住脚步。
“如果,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我会竭尽全力。”沈流云道。
“谢谢。”燕离说完便走。
听着这两个字,看着燕离毫不停留的背影,沈流云只觉满心苦涩。
……
离开了张府,一回到住处,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一个人匆匆忙忙地闯进来:“燕,燕离不好了……”
燕离认出是外院的一个学生,不慌不忙地道:“我怎么不好了?”
那学生满脸的焦急神色:“不,不是你,是阮,阮教习死了,陛下让你马上过去。”
燕离端水的动作立时顿住,然后缓缓地把碗放在桌上,道:“怎么死的?”
学生叹了口气,道:“跟张怀璧一样……”
“带路。”
燕离还真没去过金吾卫的临时官邸,他身为执金吾,可是陛下御封,却连官邸也住不上,实在是够冷落的。
官邸的位置,在城南紧靠一棵大榕树下的三进大宅。
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正见一个推车卖烧饼的老头,远远就喊道:“大兄弟买个烧饼吃吧,俺自己做的烧饼,有口皆碑,童叟无欺……”
二人正觉腹中饥饿,便买了两块烧饼,就着老头送的白开水吃了起来。
“阮天河这个人我听说过,是个很强的一品武夫,没想到也遭到刺杀。”李如龙道。
燕离道:“张怀璧都死了,阮天河算什么,刺客如果杀性大发,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李如龙道:“恩公大人以为,刺客的目的是什么?”
燕离道:“逃不开名利二字。”
那学生焦急道:“你倒是快点吃呀,陛下正等着呢。”
燕离道:“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学生道:“今天早上陛下召集众人的时候,阮教习就没来,于是我就去他房间找他,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去看看。”
姬纸鸢就在阮天河的房门外,看到燕离过来,道:“不能再死人了,你能不能解读凶手的意图?”
燕离摇了摇头,走进阮天河的房间,发现阮天河也是坐在椅子上死的,他死的时候,也像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半张脸都扭曲了,脖子上的血洞,跟叶晴和张怀璧一模一样,几乎不差分毫,可见凶手对力量的控制已经达到一个巅峰。
阮天河在一品武夫当中也属于佼佼者,没想到会死在这里,在书院他是教人暗杀术的,可能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暗杀。
姬纸鸢随后走进来,俏脸上挂满了愤怒:“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燕离忽然嗅了嗅,蹙眉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酒味?”
姬纸鸢一闻,果然有。
这时李如龙尴尬地说:“恩公大人,陛下,酒味是在下身上的……”
燕离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裤腿,摇头叹气道:“还以为找到线索了呢。”
姬纸鸢道:“我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对阮天河下手。”
“他在传递一个讯号。”燕离道。
姬纸鸢道:“什么讯号?”
燕离道:“我无所不能,你要满足我的愿望。”
姬纸鸢道:“他有所求?”
燕离道:“除非是个疯子,否则杀人就一定伴随着利益关系,阮天河也好,张怀璧也罢,都只是其中一个牺牲品。”
姬纸鸢道:“他求什么?”
燕离摇了摇头,道:“很多事我还不能完全肯定,等我找到确切的证据,大概就知道凶手的动机了。”
姬纸鸢道:“你还有一天半的时间。”说完转身离去。
燕离又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还是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离开的时候,又遇上了孙波,他远远走过来,就捂着鼻子道:“您二位该换身衣服了吧……”
燕离这才想起来,他上次洗澡已经是八天之前的事了,便去买了一套衣服,回到住处准备沐浴。
沐浴当然要宽衣,在脱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一张纸片掉了下来。
他捡起来一看,是一张折成方形的小纸条,上面隐隐有着字迹。
这纸条什么时候来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回到容城之后几乎都是马不停蹄,期间接触过不少人,但唯一一个有机会把纸条放到他怀中的只有孙波。
恐怕是孙波在伸手拦住他的时候,悄悄放进来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接给不就好了?
燕离缓缓呈开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