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取出一张纸。
王老爹又惊又怒:“你,你休想!”
啪!
张彪抬手就给了王老爹一个巴掌,打得他七晕八素,头昏脑花。然后恶狠狠道:“你不是把你女儿当成宝贵的金丝雀么,我就让她做我儿子的通房丫鬟,这张卖身契你今天不签也得签!”
“你做梦,我死也不会签!”王老爹狠狠地瞪着张彪。
“那就去死吧。”那斗篷人突然阴阴地开口。
“等,等等……”张彪却有些怕了,“大师,杀人不太好吧。”
斗篷人阴测测地道:“怕什么,把知情人杀光,放把火烧了,就当强盗光顾,谁查得到你身上。”
张彪一听,眼珠子一转,颇为意动,他狞笑着转向王老爹:“这你就不能怪我了,怪只能怪你命短。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女儿的。”
王巧巧一听,俏脸像粉刷的一样白,哀求道:“住手,不要杀我阿爹,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别杀我阿爹……”
“晚了!”张彪已经决意动手,取出随身短刀。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声响。
这声响是瓷器和木器交碰的声音,确切的说,是瓷的酒壶和木质的桌面的交碰声。
这么一个声音,换在平常,那简直太正常了,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可在此刻,这么一个声音,却像炸雷一样,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谁?”张彪的手一抖,循声去看,才发现酒桌旁还坐着一个不修边幅,略显颓唐的青年。他穿着脚夫干活时常穿的那种贴身劲装,用粗麻布裁成的,这时节的都是长袖加厚的款式,上面打了几个补丁,裤子是粗厚的棉裤,蹬着一双布鞋,袜子是白色的。
这么样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坐在那里吃喝,方才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到,实在不可思议。但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明亮,或许是喝过了酒,看起来有些醉意,五官就像顶级匠师雕刻的一样;一圈的胡渣子,虽然使他有些颓唐,但却更多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你是谁?”张彪一看燕离装扮,顿时看轻了他几分,但还是不敢大意,先打听清楚再决定不迟。
“路人。不好意思,打扰你杀人的雅兴了。”燕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然后转向王老爹,“您这几天的照顾,小子铭记于心,饯别的酒,总是喝的很快,酒壶空了,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说完就向外走去。
张彪不知为何没有拦。
王巧巧怔怔地望着燕离的背影,只觉得心里一下子空了。她忽然哭着喊道:“燕大哥救我……”
燕离停住脚步。
张彪的心一紧,恶狠狠道:“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现在赶紧滚还来得及!”
燕离转过身来,笑着道:“你没听到她在哭吗?”
张彪冷道:“那又怎样?”
燕离喃喃地说:“我再也不愿让女人哭了。”他在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还在原地,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
抓着王巧巧的大汉突觉腹部一痛,然后他便撞破了院子的围墙,摔到院子外面去了。
王巧巧只觉一个温暖的气息突然裹住了她,惊恐的心情立刻平静下来,抬头一看,燕离那张脸就在眼前,正对着自己笑。
“燕大哥……”她强忍着眼泪,有些委屈。
“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会抛下你不管?”燕离嘴角轻扬。
王巧巧拿粉拳轻锤燕离胸膛,哽咽道:“你讨厌死了……”
“大师快出手杀了他!”张彪惊惧地喊了起来。
“哼!”斗篷人冷冷道,“身法还不错,不过,在我这里身法快可不管用!”
他的身上骤然蓬发出可怕的气势。
这里不得不提的是,气势和修为息息相关。气势,其实就是一种无形的力场,也是绝技的雏形。
斗篷人区别于赵德川的地方就是具备了气势,说不定掌握了绝技。绝技是怎么来的?把招式磨练到巅峰,就成了所谓的绝技。
斗篷人冲了上来,他身法也是极快,并且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柄软剑。软剑在空中一扭一荡,眨眼出了七剑,分七个位置袭向燕离的要害。
这一手就甩了赵德川几条街。
但是燕离动也不动。
呛锒!
只听见一个苍茫的剑吟,剑光乍起,剑影刹那间泯灭,斗篷人的斗篷和剑便一起碎裂开来,又以更快的速度向后倒飞,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吐出一口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