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之前我跟你说过,让你入股戏班,你不再考虑一下?现在看来,入股后真就是一本万利。”
朱浩又笑着拉陆松入伙。
大家抱团做生意,一起赚钱,本来戏台就搭在靠近王府地方,如果陆松平时带着王府的人去维持一下秩序,哪怕不亲自去,让人知道这戏班由王府仪卫司罩着,一般人也不敢去撒野。
陆松问道:“赚钱的好事,为何要找别人?”
朱浩叹道:“你这都没听说吗?前几天我本家兄长,居然带人去戏台那边捣乱,当时京知县和陆先生都在,我也在场,看得真切,幸好当晚我那个兄长犯了点错也被官府拿下,事情才不了了之……
“戏班这一摊子全靠我一个孩子撑着,遇到事情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这就是你拉我跟你做生意的理由?”陆松将信将疑。
朱浩笑道:“那陆典仗有意还是无意?”
陆松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无意!”
朱浩摊摊手,既然对方不同意入伙,那只当自己没说。
他算是看出来了,其实陆松还是很讲原则的,他给锦衣卫做事更多是情非得已。
“陆典仗还是小心一点吧,之前袁长史不都说了,林百户曾拜访过他,跟王府达成了和解,回头他出卖你的身份也不稀奇……你对王府百般回护,到头来只怕落得一场空。”
就在陆松准备多谈论几句时,却见朱浩转身往院子里走去,“最近王府对世子的安保措施稍微有些松懈,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又要抓紧了。”
陆松皱眉。
他不明白朱浩这话是几个意思。
“你想说什么?”
陆松跟着朱浩进了院子,问话的声音自觉轻了许多。
朱浩回答得漫不经心:“眼下王府防备松懈,来自于陛下后妃怀下龙嗣,可若回头发现是诈胡……就是子虚乌有的意思,朝廷对兴王府的戒备恐怕会比原先更甚。”
陆松吸了口凉气。
他很想说,你小子危言耸听,皇帝妃子怀孕居然是炸胡?
不过随后又听朱浩慢悠悠补上一句:“可这不正是兴王府上下所求?所以说事事难料,祸福更是难测啊!”
……
……
陆松听了朱浩的话深有感触。
当晚蒋轮请王府的几个武官喝酒,酒席结束,陆松送蒋轮返回王府外宅邸。
蒋轮笑道:“老陆啊,看你今天喝酒的时候心不在焉,可是觉得今天的酒不够好?下次给你找好酒。”
陆松急忙解释:“并非如此,只是在想心事,有关朝中事务。”
“哈哈。”
蒋轮畅快大笑,更像一种讥嘲。
你一个王府典仗,芝麻绿豆大的武官,说是实职,但你手下才几个人?更像个武散官,你居然开始琢磨起朝廷大事来?连我……一个正七品的文散官,都不会去操这么不合身份的心。
陆松却正经问道:“姑爷,您消息灵通,陛下后妃中有人怀孕……是否存在作假的可能?也就是说此事子虚乌有?”
蒋轮脸上的笑容澹去,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陆松。
“卑职失言了。”
陆松马上感觉可能是自己多喝两杯,居然当面问蒋轮这种问题。
蒋轮道:“老陆,我知你一心为王府,若后妃有孕,我那大外甥……说句不好听的,前途堪忧……
“但咱是臣子,几时轮到为帝王家事发愁?想皇帝身边后妃没有三千也有几十上百吧?美女如云,有一个两个怀孕有何稀罕?此事休要再提!”
陆松急忙道:“是,是,在下不再提了。”
本就后悔把事情说出来,但王府中人应该个个都希望当今皇帝绝嗣吧?皇帝连个兄弟都没有,若真绝嗣的话,皇位就很可能会传到兴王这一脉……王府内鸡犬都能跟着升天。那我提出一点怀疑,你应该不会多想吧?
……
……
陆松说过也就罢了,只是对蒋轮说,并没有张扬,事情就当揭过。
蒋轮喝醉后听到的事情,回头便忘了。
不料两日后,蒋轮被蒋王妃叫到王府,本来二人只是堂姐弟,情分不是很深,但现在蒋王妃逐渐对他器重起来。
“……姐姐可有旁的事?没事的话,我先回了。”蒋轮在蒋王妃面前有些抬不起头。
蒋王妃道:“是这样的,你姐夫准备派人到京师朝贡,我跟他提及,让你同去。”
“朝贡?”
蒋轮没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蒋王妃叹了口气,神色中有几分失望:“陛下后妃身怀龙种,此等时候各地藩王都会到京城恭贺,若是等诞下皇嗣后再去恐怕会有些迟,有消息说后妃诞子在四五月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