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秋游时。
兴王府出城的车队仍旧浩浩荡荡,随行人员有六七十人。
朱浩、京泓和陆炳乘坐同一辆马车,沿途风景很好,朱浩继续看书,最近他沉迷书海,外界事和物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
到了城外,朱四本来一门心思蹴鞠,去年秋游时的草地蹴鞠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画面。
此番他准备重温旧时光。
可随即陆松带来了兴王的授意,朱四暂时不能蹴鞠,要先去练习骑马。
“小四丁点儿高,要是从马背上摔下来,非摔死不可!”
最近朱三身高窜得很快,比朱四足足高出半个头,这也是姐弟俩最近这段时间冲突频频的重要原因——朱三觉得自己长大了,对弟弟的欺压更甚,而朱四发现自己跟姐姐的身高差距越拉越大,也是心有不忿。
有压迫自然有反抗,天天吵吵嚷嚷也就不可避免!
陆松让侍卫牵来提前为朱四准备的小马驹。
这就好像后世孩子学骑自行车、电动车,或是再大点学驾照差不多,作为皇家的孩子,骑马乃是必备技能。
以往在王府内,朱四也曾试着骑马,但那是“场地训练”,有人在前面牵马,左右都有人小心照看,这次直接让他骑马在荒野奔驰,算是一次实战演练。
一群侍卫小心翼翼地围着朱四。
朱四上马后,果然如朱三所言,一不小心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好在下面是草地,没摔出什么毛病。
朱浩坐在草地一角看书,偶尔抬起头看一眼热闹。
京泓和陆炳这会儿都跑去朱四身边,好奇地打量小马驹,唐寅则坐在不远处,向流水潺潺的小河丢石子。
再往远处看去,却见一对“文艺青年”,也就是公孙衣和妻子正在河边垂柳下漫步。
与去年秋游时一样,这次公孙衣也带了妻子前来,他妻子恰好有孕在身,公孙衣小心翼翼扶着身怀六甲的妻子,不时驻足指点风景,夫妻二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相比之下唐寅
老家伙的举止看上去太不和谐了。
就怕有人秀恩爱,还是在一个老光棍面前秀恩爱,揪心!
“秀恩爱死得快。”
朱浩走到唐寅跟前,一屁股坐下,随口说了一句。
唐寅拿起一个石子正要继续往河里丢,闻言顿住了,打量朱浩:“你说什么?”
朱浩笑道:“我是说,今天天气真好,还有公孙先生跟他夫人的感情也很好,让人羡慕啊。”
唐寅听出朱浩话中有消遣之意,没好气地道:“你一介稚子,懂什么感情?”
聪慧如你小子,书读得多,出类拔萃,脑袋瓜好使,但在男女之事上你总该是个门外汉吧?
这种事你从书本上能学到什么?
唐寅突然发现,自己终于找到一样能碾压朱浩一头的项目。
“哟吼”
就在此时,不远处朱四再一次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这次他是骑马缓步跑的时候坠马,摔得比刚才重一些,偏偏朱三还在旁边起哄。
朱四从草地上爬起来,生气地道:“三姐,你行你上!”
“我上就我上!看看你三姐我的大长腿,一定能踩稳马蹬”
朱三只是个嘴强王者,等她上了马,没等坐稳,小马驹只是前后摆动一下,就把她给从马鞍上甩了下去,“噗通”一声跌坐地上,旁边“哈哈哈”的声音不绝于耳。
“阿炳,谁让你笑了?还有小京子朱浩去哪儿了?胆小鬼,一定是怕骑马不敢过来!”
朱三从地上爬起来。
草地上练习骑马有个好处,再怎么摔也基本不会出事。
再加上练习的马匹不是那种高头大马,非常具有针对性,对此朱浩一点也不担心,此时他把目光收回,就见公孙衣带着妻子正好从身边路过,公孙衣笑着向妻子引介:“这是陆先生,这是朱浩你认识的。”
公孙夫人过来,欠身行礼,唐寅赶紧站起身还礼。
公孙夫人道:“久闻陆先生大名,多谢先生近来对家夫的照顾,他学问还浅,得多跟陆先生求教才是。”
“啊是是”
唐寅面对一个美少妇的问候,突然间就不善言辞了。
朱浩心想,你唐寅不是挺能耐吗?
连宁王妃娄素珍都跟你有情有义,堂堂大明才子,在一个女人面前居然会怯场,好似个毛头小伙一般?民间演义是怎么吹嘘你是风流才子,身边有七房妻妾不戳,还要“三笑”点秋香的?
“师娘,看你气色,比去年好多了,不知小宝宝几时出生?”朱浩笑嘻嘻问道。
唐寅瞪了朱浩一眼,心想,这也是你能问的问题?
不过再一想,果然是个孩子,男女之事上一点矜持都没有,不正好符合你的年龄?不懂事还非要套近乎,人家能理会你就怪了。
却见公孙夫人面色微微一红,道:“照理说,应该是下月吧。”
说完含情脉脉回望丈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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