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学习的自由度直线下降。
连朱浩都觉得,身边多个“火眼金睛”的老狐狸,还不如保持现状呢。
要说能从他身上发现秘密
唐寅已被刨除在外!
虽然唐寅的见地和能力不俗,但已被他成功收编,同样被搞定的还有陆松,成功收买的是张佐,对他寄予厚望的则是朱祐杬、蒋轮,与他无利益纠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是王府其他人
袁宗皋从一开始就对朱浩留在王府读书保留意见,此人回来,对朱浩没有任何益处。
“朱浩,等袁长史回来,没事让他考校一下你的学问,他是当世名儒,又是进士出身,见地非凡,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本地士子中你的名望将能提升一大截”
唐寅最近已经不给朱浩出题了。
题出多了,发现自己是没事找事。
明明朱浩的文章他没资格指点,偏偏还要自寻烦恼,最后令自己内心挫败感增加,为自己添堵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先生”,突然就抽手不理,那也不符合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高士风范,总得为自己找个借口——袁宗皋要回来了,你让袁宗皋指点,另请高明吧。
朱浩随手把前几日借的书交还:“陆先生,问你个事,袁长史回来,你作何感想?”
唐寅看了看交还过来的书,抬起头瞥了朱浩一眼,又低下头仔细端详书的封面,确定是前几天借的那几本,基本可以确定朱浩的学习热情正在大幅度消退,不然的话为何这几天借书不勤快了呢?
“袁长史对我有知遇之恩,你小子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唐寅大概感受到朱浩能猜透自己心理,所以先警告一下。
就算你小子知道袁宗皋归来,会让我在王府的地位降低,我不太支持他重归王府长史的位置,但你也不能公然说出来,尊师重道的传统了解一下?
或是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
朱浩苦笑着摇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叫歪心思?我问你作何感想就是动歪心思了?”
唐寅学聪明了,不跟朱浩争。
你爱说啥说啥。
斗心眼斗不过你小子,我还不能装糊涂了?
朱浩凑近道:“陆先生,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可不能对外宣扬!”
唐寅皱眉:“说!”
“是这样的,我觉得袁长史其实并不想回兴王府,这次纯粹是被兴王给逼回来的人家在江西当官好好的,官阶足足比在兴王府时高几级,却只做了半年官,屁股下的官椅都还没坐热呢”朱浩侃侃而谈。
“呃啊?”
唐寅本以为朱浩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听了这好似扯闲篇一般的话,不由愣住了。
你小子,跟我说这个?
我管他袁宗皋想不想回来呢!
你这是拿我开涮?
朱浩道:“所以啊,只要陆先生能在袁长史回来后,处处表现得强势一些,显得王府离开袁长史辅佐,照样可以灵活运转,大小事务皆可处置妥当,那兴王自然会把信任落到陆先生身上,袁长史也能放心回去当他的大官。”
唐寅听到后心里不是个滋味儿,语重心长道:“朱浩,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他的意思是,我刚才说了,别动歪心思,你怎么不听招呼!
朱浩扁扁嘴:“要不是陆先生提醒我,我还不说呢!陆先生在王府中能挑起大梁,对我是好事,对兴王府也是好事,对袁长史更是好事为什么到陆先生嘴里,却好像是我说错话了呢?
“难道非要在袁长史回来后,你处处表现出唯命是从、怯弱无能的样子,让袁长史放心不下,就算对得起袁长史的知遇之恩了?”
“这”
唐寅以往是不喜欢听别人冲着自己长篇大论,尤其眼前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讲道理,完全可以左耳进右耳出。
但见惯了朱浩的“睿智”,他自然要琢磨一下对方言语中蕴含的道理。
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又好像
“朱浩,你不是想鼓励我,让我跟袁长史对立,做一些相互竞争、无法共存之事吧?”唐寅琢磨出一点味道来。
朱浩笑道:“尽量表现出你的能力,就不能共存?袁长史在王府日久,对王府一应事务了若指掌,所以兴王才会对他信任有加,陆先生之前是表现出一定能力可还有不足之处。
“若是陆先生以后再有什么事,多跟我商议,听听我的意见那兴王大概会觉得,袁长史可以放心回去当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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