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寅点点头:“就算朱浩要留下也可以,随你们唉,算了,我不做安排,朱浩这几天在城里要小心些,就怕贼寇余孽混进城来,若被他们知晓你在此战中的功勋,定会寻你的麻烦。”
朱浩笑道:“我进出从来都带着人手护卫,这点勿劳唐先生担心。”
上不上课对朱浩来说差别不大。
最近留在课堂,朱浩更多是想在府试前保持一颗相对宁静平和的心,因为他发现自己一旦去了实验室或是工坊,做起事情来就停不下,马上就面临府试再怎么说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
等府试结束,院试前还有一年多时间,足够他把商业版图建设起来。
一场春雨。
算得上是及时雨,对于尚未来得及春种、插秧,或是刚插秧的稻田,这场雨无比金贵,谚语有云“春雨贵如油”便是形容这个时节的雨。
一夜过去,映山红满城,把整个长寿县城映衬得花团锦簇。
这天城里城外游人如织,加上第二天就是府试,城里俊男靓女多了起来,朱浩终于领略到,其实明朝中期,风气虽然依然保守,但并没有严格到限制女性足不出户的地步,至少春游时节还是能见到不少盛装出游的少女。
可这天朱浩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因为唐寅一大早就拉着他去城外十里亭等候王守仁驾临。
兴王府这边除了陆松等侍卫,就只有唐寅和朱浩,可见现在的唐寅已是兴王府的门面担当,可以代表兴王府行事。至于朱浩纯粹是被拉来充人头的,出城时看到城里好不热闹,朱浩很想留下来学着当一回拿着折扇四处装逼的风流公子哥,钓个出来踏青的俊俏小妹妹,何其快哉?
可跟着唐寅这个老帮菜到十里亭,纯粹就是过来干瞪眼。
朱浩平时最不喜欢等人。
“说是今日来,算算时间,应该在午前”唐寅见朱浩有气无力坐在亭前石凳上,默不出声,他也跟着在石凳上坐下,叫侍卫拿了壶出城时带的茶水过来,在石桌上摆上杯盏,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亭子名叫十里亭,却不在城外十里,距离城门口大概也就二里左右。
从东边官道过来的旅客络绎不绝。
安陆剿灭盗寇后,商路立即恢复通畅,周边府县都要借助汉水码头把货物运走,这一片相当繁华热闹。
“如果中午人没来呢?”朱浩打了个哈欠问道。
唐寅道:“那下午就继续等,说好了只让你见半个时辰,会面后最多半个时辰你就可以走了”
朱浩瞪着唐寅:“我说唐先生,你不会跟我嚼字眼吧?见王守仁半个时辰,是说我只给你半个时辰唉,算了,当我被你坑一次,真是浪费这大好春光埃”
“哈哈。”
旁边陆松听到师徒二人对话,不由咧嘴直乐。
一些侍卫则很好奇。
他们平时没机会见识唐寅跟朱浩的相处模式,以他们想来,先生从来都是古板的,学生对先生充满尊敬,哪儿见过这般嬉皮笑脸扯闲篇的师生?大名鼎鼎的唐先生居然也不生气,真是奇哉怪也!
就这么干等了一上午,眼看午时都快到了,而后才有官驿的人骑快马而来,带来王守仁的最新消息:“陆老爷,实在过意不去,王大人的车驾过京山县时受阻,恐怕要到明日才能抵达。”
朱浩如针扎一般跳了起来:“好嘛,白等一场,终于可以回家了。”
唐寅回头看了朱浩一眼,这才问那驿差:“为何突生变故?可是遭遇贼寇余孽袭击?”
驿差回道:“应跟贼寇无关,或是公务阻碍吧。”
“唉1
唐寅心情也很不爽。
今天还有理由拉朱浩一起来等,要是换作来日朱浩上了考场,就只有陆松这些人陪伴左右,他总觉得心里没底。
有朱浩在,等于身边多了一个智囊,以朱浩的头脑可以给他化解很多场面上的被动,可要是只有陆松这些侍卫,那跟王守仁交谈的所有分寸都要由他自己把控。
难埃
随即他眼睛又瞄向朱浩。
朱浩耸耸肩:“先生,你看我也没用,明天我要应府试,这还是你坚持让我参加的,你不会现在让我不去了吧?哦对了,今天我还有个文会要参加,下午不能陪你了”
唐寅问道:“什么文会?跟汝霖去见与你互结的考生?”
“是埃”
朱浩回答得很直接。
唐寅皱眉:“那你明日早些考完,陪我去见王中丞,以你的水平中午前出考棚没有任何问题事情就这么定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