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从我杜某人的安排,如果你想谈,就应该找那些村民,找我是没用的。”
“可我听说,上次村民闹事,杜支书也参与了,而且还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尚文婷说。
听到这话,杜芬学依然面不改色,“那只能说,我也不赞同你们公司拆迁。我是村支书,所以我必须为村民的利益考虑,但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公司给的赔偿费明明就低了很多,村民觉得不划算,我也没办法。”
“杜支书,你这样说怕是不准确吧,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江龙集团拆老百姓的房子,什么时候坑过老百姓?!我敢这样说,整个沙洲市的房地产公司,绝对没有谁比我们的赔偿费更高。”
“那可不一定。”杜芬学笑了笑,“刚才那些人尚小姐应该也认识吧,我也不兜圈子,实话告诉你,黑胡子的赔偿费算下来是你们公司的一点五倍,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跟他们合作?!不夸张地说,新东村每一寸土地,每一间房子,都是村民的命,老百姓就只有这么点家当,谁要是想坑我们,肯定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事情大致上也就明白了,黑胡子用一点五倍的价格,收买新东村的合同。即便最后拿不到这个项目,也会延误江龙集团的工期。
尚文婷也气得不行,最后就说:“可你应该知道,从你们签订合同那一刻起,新东村的所有土地和房屋的使用权就落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们毁约的话,是要支付毁约金的!”
杜芬学将烟头狠狠碾碎,哼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就看尚小姐敢不敢要。既然今天说到这一步了,那我也不怕给你交个底,新东村这个项目你们就别再想了,除非你们的赔偿价跟黑胡子一样。还有,咱们新东村老老少少上千人,你们要是敢强拆,我们就跟你们玩命!”
尚文婷直接就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杜芬学一眼,转身走了。
走出院子,尚文婷破口大骂道:“草,不要脸的无赖,走着瞧!”尚文婷很少骂人,当然我除外,但杜芬学的话彻底将她激怒了,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很可怕,一个生了气的冰山女人更可怕,我和周亮深知这一点,所以谁都没敢招惹她。
后来驱车回公司的路上,尚文婷忽然问道:“你们觉得这件事怎么弄?我们给的赔偿价已经是最高了,再涨公司只有亏钱,黑胡子承诺他们在我们的价钱上翻一点五倍,摆明是骗人的,一群傻逼竟然真的相信了。”
当时是周亮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听到尚文婷的话,他便看了我一眼,我努努嘴什么都没说。
周亮就说:“那就强拆吧,他们再敢闹事,咱们就报警。”
“如果他们真敢拼命,我们报警有什么用?你也不动动脑子,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尚文婷从后视镜里瞥了周亮一眼,然后又问我,有没有什么主意。
我直摇头。
“一个个都是饭桶,难道公司养你们是凑人数嘛!”尚文婷气道,她这样哪是想商量事情,分明是拿我们出气呢,我就说要是我们都有你那么聪明,那我们也就不当拆迁员了,都去混个经理当当,工作轻松还挣得多,关键是还不挨揍。
周亮直接用左手给我竖起大拇指。
尚文婷戾气侧漏,寒气逼人,说:“有本事你就再说一句!两个大男人,我说你们两句怎么了,况且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本来就笨!”
草,明知道我们笨还问我们,那你是不是更傻呢?!
后来我和周亮都保持沉默,谁都不想理她。
我们回到公司差不多是一小时后了,车刚开到公司门口,我们就发现了异常状况,公司大门口坐着一个女人,边哭边说着什么,门卫处的保安站在女人旁边,都深深皱着眉头,有点束手无策的样子。
“靠,这是谁家的小媳妇跑到公司门口闹事了?嘿,赵杰,你瞧,长得还不错呐!”周亮对美女有着超常的兴趣,上到四十岁的半老徐娘,下到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只要是长得漂亮的,他都会用目光强奸她们。
听到周亮的话,尚文婷也伸长脖子,朝前面看。
随着车转了个弯,那个又哭又闹的女人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时,我顿时有种被雷轰的感觉,脑袋轰隆一声炸开,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是陈佳!
ps:感谢“戴彬”打赏,今天没更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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