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那个工头叫张富贵,不是本地人,不过公司里有他的详细资料,如果实在找不到他,那就只能去他老家打听。
那天下班后,尚文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医院。当时她买了很多东西,我陪她去的,负责帮她拿东西。
在医院里,我们遇见了付海的老婆和刚出生几个月的女儿,他老婆以泪洗面,真的伤心欲绝,几次都情绪失控,和付海的母亲抓住我和尚文婷,问我们要一个活蹦乱跳的付海。
看到那两个女人痛哭不止,我和尚文婷的心里也特别难受,她双眼泛红,背着我们擦眼泪时,我递给她面巾纸说道:要不你先回家,医院这边我守着,一旦有什么消息就马上通知你。
付海的家属都特别痛苦,人要是到了这种情况,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我担心他们做出伤害尚文婷的事情。
尚文婷似乎读懂我的心思,看了我一眼,拿着纸巾摇了摇头,说没事,这种情况我不能走,付海是杜芬学的表侄,一点处理不好,可能杜芬学就会带头闹事。工地已经停工了,要是杜芬学再闹事的话,我们的处境就更被动。
擦掉眼泪,尚文婷忽然想到什么,看着我又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太蹊跷,那么多工人,怎么偏偏是杜芬学的亲戚出了事?”
这点我之前就想过,可我又找不到任何人为的迹象,即便心里有这种猜疑,也只能藏在心底。我说事情刚发生,就被有关部门知道了,我接到电话就往工地赶,可等我赶到的时候,上面的人已经走了,他们居然比我的速度还快,这点确实值得我们推敲啊。还有,付海那个施工队的工头也在出事时消失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你说要是意外的话,他跑什么?
尚文婷神色凝重地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无论有什么发现,都不要说出去,我们就当这件事是个意外。回头我找找关系,尽快让工地开工,不能再耽搁了。”
我忽然发现,尚文婷认真谈事情的时候,不仅没有平时那么气人,反而还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说不出道不明,总之很有魅力。
我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要是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那就太好了。”
“恩?你说什么?”尚文婷似乎在想事情,没听见我的话,我赶紧摆手,打马虎眼说没什么。然后转身走了,回到付海老婆旁边时,杜芬学正周紧眉头安慰她们。
发现我过去,杜芬学就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付海的母亲说:“嫂子,别再哭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你再倒下,那真就麻烦了。别哭了,我扶你去休息下。”然后拉着付海的母亲走到旁边的休息区,说了些什么,最后对我招招手,转身下了楼。
走到楼下,杜芬学递来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说道:“赵杰,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嫂子家的情况,表哥多年以前就去世了,后来嫂子也没再找个伴,一个女人扛起家庭重担,好不容易等到付海结婚生子,情况一点点好转时,忽然又发生了这种事情。算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就直说吧,付海现在住了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康复,他是一家人的生活来源,眼下来源断了,生活都是个困难,我想你们公司是不是可以先承担他们的生活开销,等付海的情况有了好转,再商量怎么解决。”
我想都没想,点头说:“村长,这个你放心,就算你不说,公司也会承担他们家的开销。”
“嗯,我知道你和尚文婷的关系,这些事情对你说,比直接对她说好得多。”杜芬学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接着又说:“还有个事儿,你跟叔说个实话,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意外?工地上的安全措施我也看到了,按理说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搞付海?如果是的话,我就算豁上这条命,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杜芬学说完就盯着我看,眼神也十分犀利,好像能洞察我的内心活动。
被他这样看着,我心里顿时跳了一下,刚刚尚文婷还跟我说,就算不是意外也要当成意外,不然有关部门肯定要深入调查这件事,一调查就得花大量的时间,到时候工期就越短了。想到这里,我就说村长,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应该是意外。
“那工头张富贵为什么要跑?他跑就证明他心里有鬼,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不是意外。赵杰,我倒是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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