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去黄龙学院,真的是生死未卜,心情自然相当得沉重,再加上离别时的忧愁,我很久都没说话,双眼看着车外,驶出沙洲市,来到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
离别时,最容易感到孤独,尤其没有亲人相送,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了,无论生死,都没人在乎。
去黄龙学院的路,只有厉飞花知道,而且又到了黄龙学院招生的时候,厉飞花自然不会错失这么好的机会,所以此次去黄龙学院,她还带了三个陌生男人。
三人的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岁,另外两个跟我年龄相仿,一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浑身脏兮兮的,跟街面上的叫花子差不多。
另一个留着寸发,剑眉星目,轮廓分明,长得比较硬朗,还有几分英气。
这三人似乎跟我的心情差不多,坐在后排,始终都没说话,而厉飞花本就沉默寡言,车厢里特别安静,这样一来,气氛更显得沉重。
“到黄龙学院至少要二十多个小时,服务区就别耽搁了,尽快赶在明天早上到达目的地。我想你们一天不吃饭,应该没问题吧。”听到厉飞花的话,后面三人皆是摇了摇头,厉飞花又说:“你们谁会开车?中途跟我换一下。”
那三个家伙又不约而同地摇头,厉飞花就将目光看向我,“赵杰,看来只能辛苦你了。”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说累了就说,我换你。
“整个西北地区,培养高手的学校,只有这个黄龙学院,但学院有明文规定,每年招生的人数不能超过五百,这也就意味着每一个名额的竞争都会十分残酷,经过层层帅选,最终挑选实力最强悍的学员。而你们四个人中,似乎只有赵杰勉强能达到要求,而另外三个进入学院,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所以,如果你们想活着出来,就必须抱成团。介绍下自己吧。”厉飞花看了眼后视镜。
浑身脏兮兮的男人率先开口:“我叫程东,24岁,从小就是孤儿,这么多年没少受人欺负,我之所以来黄龙学院,就是想让自己变强,以后再也不会被别人瞧不起。呵呵。”
接着,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也自报家门,姓刘,单名一个红字。
两人都介绍完了,只有那个寸发男没有说话,厉飞花就从后视镜中看着他:“你呢?不想入伙?”
寸发男瞟了眼后视镜,而后淡淡地说:“与其将后背交给一个不信任的人,我宁愿选择孤军奋战。”这句话明确地表明了他的意思,不想跟我们组团,当然,人各有志,这种事情也不能强求。
厉飞花听到寸发男的话,明显有了不爽的感觉:“我想告诉你,这绝对不是耍酷的时候,如果你们抱成团,活下去的希望会更大点,你死了不要紧,我的损失谁来承担?”
厉飞花的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很强,这让寸发男都不禁动容,沉吟几秒后才说:“骆子安。”
赶路无疑是最无聊的,时间好像走得很慢,一日如隔三秋,但总之还是熬过去了。车子整晚都没停,厉飞花开累了,就换我来开,第二天麻麻亮时,我们来到一片山区。
这里每座山都高而险,山壁如同刀削,寸草不生。山路蜿蜒崎岖,没有尽头,但偶尔还能看见几辆车疾驰而过。
厉飞花说,这条路的尽头就是黄龙学院,路上遇见的车和行人,都是去黄龙学院的,其中的个别人,甚至可能成为我们的校友。
山路越开越窄,也越来越险,右边擦着山,左边的轮子都已经到了悬崖边,饶是我都被吓得不轻。又往前开了将近两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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