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走了。”
音色沉凛,眼神不耐。
江扶月正低头摘手套,闻言,没有任何反应。
凌轩冷笑,步子迈得飞快。
“诶,你放手,我自己会走,怎么跟踩风火轮一样”
忙完这一波,江达就催江扶月和江沉星回家。
“饭还得做呢,今天生意好,等着晚上爸给你们加餐啊!”
姐弟俩便提上饭盒,走了。
途中路过一家书店,江扶月推门进去。
她也不买,就绕着书架走走停停。
江沉星跟在后头,左看右探,遇到喜欢的书还会停下来,翻一翻。
两人呆了将近半个钟头才出来。
晚饭果然如江达承诺的那样,加了餐,一整只白斩鸡,淋上调料,又香又辣。
姐弟俩各自分到一个鸡腿,江扶月撕了一半给韩韵如。
“月月”她想说自己不饿。
可对上女儿清清泠泠的眼神,那些推辞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只剩感动。
江小弟有样学样,“爸也吃。”
“好好好”
第二天周日,江扶月上午就去了煎饼摊。
她昨天看了那么久不是白看的,今天就能上手摊饼了。别说,还有模有样。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手法跟江达如出一辙,包括某些小动作。
最后做出来的成品更是相差无几。
“老公,你发现没?”
江达拧干帕子,回头:“发现什么?”
韩韵如:“咱们女儿在学你,学得还挺好。”
“那是!月月打小就聪明。”
韩韵如无奈,“你个傻子,话都没听懂。”
江达被骂了也不气,一阵傻笑。
起初江扶月确实在模仿,从摊饼手法,到每次加料间隔时间,都和江达一般无二。
后来她在实践中慢慢总结出经验,发现某些步骤早几秒、晚几秒,又或者刷酱先后顺序不同,起锅早晚不一,都能影响最后成品的外观和口感。
几番改进,终于琢磨出最佳方案。
而这仅仅只用了半天时间,下午她摊出来的煎饼仅从卖相上,就已经超过江达。
偏偏这当爹的心大,竟一点没发觉。
倒是韩韵如看在眼里,心说:她的月月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连摊个煎饼都像在做学问。
下午,对面酒铺老板又来了,江扶月正准备动手,“别老江啊,还是你给我弄吧?”
这是信不过江扶月的手艺。
要知道,平时他连韩韵如做的都挑,只认江达。
“行,”江达洗手,擦干水,“月月,你也站了半天了,去坐着歇会儿,凉快凉快。”
江扶月也没争,摘掉手套,坐到韩韵如边上。
江达三两下做好,递给对方。
酒铺老板搓搓手,接了,趁热开吃:“我啊,就好这口!一天不吃浑身难受。老江啊,不是我吹,就你这手艺比那些个什么网红煎饼强了不知多少倍,就是比曹记也不差的!”
曹记,全国连锁,响当当的大企业。若干年前以煎饼起家,如今已发展成多样化、综合性的大型餐饮品牌。
听到“曹记”,江达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连连摆手:“我哪儿比得起?您也太抬举我了。”
“我说真的!”酒老板瞪眼。
江达却不再接茬,笑着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