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难度也肉眼可见地上升,一来是多个知识点交杂具有很强的综合性,二来则是训练规格越来越向预赛标准靠近。
短短三天,就有学生在课堂上直接学吐了。
送到校医室,诊断结果如下——
或因精神高度紧张而造成生理性排斥。
但下午,这名同学又回到班里继续上课。
“江同学,能坐你旁边吗?”
江扶月和刘博文坐在一起,但她旁边还有一个空位。
刘博文笑了:“侯思源,上午才吐过,还想继续给自己找虐啊?”
原本是句玩笑话,侯思源却认真点了点头:“医生说,我必须主动适应,才能克服心理障碍,不然会一直这样。”
所以他才来找大魔王江扶月,想近距离感受暴虐式碾压的滋味。
“少年,有想法。”刘博文朝他竖起大拇指。
侯思远目光落到江扶月身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可以吗?”
“可以。”座位又不是她的,随意。
三人交流的时候,江扶月手里的笔也没停,等上课铃响起,她已经刷完整张试卷,随手扔到一边。
不用说,肯定又是全对。
刘博文还好,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侯思源不知道啊,他愣愣地看着,整个人都懵了。
这节课完,江扶月去洗手间。
刘博文趁机凑过去,在这位小老弟面前捏了个响指:“嘿,回神了!”
侯思源艰难地转动眼珠,半晌才聚焦:“她她他”
“像不像一台没有感情的刷题机器?”
侯思源狠狠点头,“太恐怖了。她不用草稿纸吗?”
“我甚至怀疑她都不用看题。”直接就能写答案。
侯同学的三观受到了暴风雨式的袭击与摧残:“她怎么做到的?”
刘博文两手一摊,耸肩:“可能上帝知道。”
“知道什么?”江扶月回来了。
刘博文立马缩回来。
侯思源也下意识坐正,后背挺直。
孟志坚所谓的“集中培训”说白了就是高强度“题海战术”。
什么都别管,刷题是王道。
对此,江扶月没意见,她本来就是个中好手,也喜欢这样直接上手的方式。
听再多,讲再多,最终都要落到做上面。
听懂了却做不出题的大有人在,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享受这种“实战”的快感?
她倒是如鱼得水了,其他人却好像丢了半条命。
饶是刘博文基础扎实,脑子灵光,也险些熬不住,更别说侯思源这种草鸡。
没错,他又吐了。
好在提前准备了一次性塑料袋,才避免不可描述的那种场景发生。
“对不起我、尽了可我控制不住”
他毫不怀疑如果这次没对着塑料袋吐,而是江扶月肯定不会愿意继续跟他当同桌。
“老孟,这样下去不行啊。”喻文州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孟志坚,“强度太大,班里学生的水平又参差不齐,咱们在前面跑太快,后面跟不上的只能被拖死。”
显然,这段时间的培训情况孟志坚也看在眼里,“我都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呢?